镜师,瓦解规则空间,简直不可思议。
沈阳摇了摇头,脸色凝重:“我不知道。但他喊出了‘权限’,镜师的反应也很震惊。这力量…似乎对‘源初’和镜师有某种克制。”
他回想起韩玉意识海中那点神秘的银光,以及之前化解规则指令的情形。这股力量,显然才是韩玉真正的底牌,与他身为“前源初单元”的身份息息相关。
“权限…”渡鸦咀嚼着这个词,眼神深邃,“难道他曾经在‘源初’体系中拥有很高的地位?他的背叛,不仅仅是脱离,而是…篡夺了部分权限?”
这个推测极为大胆,但如果成立,就能解释为什么“源初”对韩玉的追杀如此不遗余力,以及镜师为何会对那股力量表现出忌惮。
“等他醒过来,必须问清楚。”沈阳沉声道。韩玉身上隐藏的秘密,关乎到他们所有人的生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与死神赛跑的煎熬。
沈阳不顾自身消耗,持续不断地为韩玉渡入生息之源的力量,吊住他那缕微弱的生机。渡鸦则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调息恢复,同时警惕地监控着房间内外的一切动静,防止被追踪。
幸运的是,或许是因为闹市的环境干扰,或许是因为韩玉最后那一下“权限”冲击造成了某种干扰,“源初”和镜师并没有立刻找上门来。
傍晚时分,昏迷的刃再次发出了呻吟,这一次,他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依旧涣散虚弱,但意识明显清醒了许多。渡鸦给他喂了些水和流质食物,他的状态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好转着。这家伙的恢复能力,确实非人。
而韩玉,在沈阳不惜代价的滋养下,情况终于没有再恶化,但也远谈不上好转。他就像一盏油尽灯枯的古灯,仅凭着一丝外来的灯油维持着微弱的火苗,随时可能熄灭。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在昏暗的房间里留下斑驳的光影。
沈阳瘫坐在韩玉床边的地上,背靠着床沿,浑身如同散架一般,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过度透支让他灵魂深处的世界悲鸣变得更加清晰,如同无数细针扎刺着他的意识,让他头痛欲裂。
就在他意识昏沉,几乎要再次陷入昏迷边缘时,一只冰凉的手,极其轻微地,搭在了他按在床边的手背上。
沈阳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床上。
韩玉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完全的混沌,虽然依旧虚弱,却有了焦距。他正静静地看着沈阳,银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秋水,里面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劫后余生的恍惚、深可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穿透了漫长时光的温柔与悲伤。
“阿阳…”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微弱,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辛苦你了。”
这一声呼唤,带着真实的温度和情感,不再是意识模糊时的呓语。
沈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庆幸、后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喉头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反手握住了韩玉那只冰凉的手,用力地攥紧,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存在。
“你…感觉怎么样?”沈阳的声音干涩沙哑。
韩玉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嘴角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却显得无比艰难:“死不了…就是…有点累。”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看到另一张床上呼吸平稳的刃和守在门口的渡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歉疚,“连累大家了。”
“别说这种话。”沈阳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我们一起闯过来的。”
韩玉看着他,眼眸深处似乎有微光闪动,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积蓄力气,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
“我们…时间不多了。”
“镜师…这次吃了亏,但它很快就会适应…那种程度的‘权限’冲击。‘源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