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说。”陆承宇打断她,眼神温和却坚定,“你的秘密,我不打听。但现在庄子里人心惶惶,你手里的东西若是露了白,比李三的刀子还危险。”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磨得发亮的铜锁,递给她:“这树洞只有我知道,你锁上,钥匙自己收着。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不迟。”
林晚秋接过铜锁,冰凉的金属触感在掌心发烫。她看着陆承宇的眼睛,那里没有贪婪,没有猜忌,只有纯粹的担忧。喉咙突然有些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两个字:“谢谢。”
“该谢你才对。”陆承宇笑了笑,月光落在他嘴角的疤痕上,竟显得格外柔和,“要不是你,这庄子早就散了。”
回到自己家时,王氏正坐在灶门前发呆,火塘里的火快灭了,她手里的柴火半天没递进去。小石头和奶奶已经睡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只是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娘,咋还不睡?”林晚秋走过去,往火塘里添了根柴。
王氏猛地回过神,眼圈一红:“晚秋,你说实话,咱是不是真的要饿死了?”
这些天,她看着女儿像个大人似的撑着,心里又骄傲又心疼。可今天那场大火,把她最后一点底气也烧没了——家里那点存粮,本就指望靠着晒成干过冬,现在全成了灰。
林晚秋握住母亲粗糙的手,那双手布满裂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她轻声说:“娘,别怕,我有办法。”
她没多说,只是借着添柴的掩护,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红薯,塞进王氏手里。红薯还带着空间里的温度,沉甸甸的,在黑夜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王氏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哪儿来的?”
“之前藏在床底下的,没被发现。”林晚秋撒了个谎,“我还有些藏在别处,够咱们家吃一阵子。”
王氏捧着红薯,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是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好孩子,你咋不早说?娘快吓死了……”
“说了怕你不小心露出去。”林晚秋帮母亲擦了擦眼泪,“明天我就去挖甜根草,到时候你跟着我,咱们偷偷把藏着的红薯混在草里带回来,分给大家。”
王氏连连点头,把红薯小心翼翼地裹进破布里,藏进灶膛旁边的暗格里。那里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藏粮处,只有当家主母才知道。
夜深人静时,林晚秋悄悄溜出屋。月光下,她走到老槐树下,陆承宇已经离开了,树洞在夜色里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将空间里的红薯、野菜干一点点转移到树洞里。
空间的储物功能很神奇,无论放多少东西,都不会改变外界容器的重量。她往树洞里“塞”了足足二十袋红薯,树洞看起来却只填了一半,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她锁上铜锁,把钥匙藏在发髻里。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她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庄子里就热闹起来。陆承宇带着五个青壮扛着弓箭往山里去,临行前,他特意看了林晚秋一眼,目光在她发髻上停顿了一瞬,然后转身走进晨雾里。
林晚秋带着十几个妇女和孩子往村西头去。王二婶背着个破竹筐,边走边念叨:“晚秋姑娘,那甜根草真能吃?我娘家那边有人吃了闹肚子,差点没缓过来……”
“得用草木灰水焯三遍,再用清水泡一天,涩味就去了。”林晚秋一边走,一边教她们处理方法,“泡好后切成块,煮粥、蒸着吃都行,就是顶饱。”
她说的方法是真的,但光靠甜根草远远不够。走到半路,她假装鞋带松了,蹲下身系鞋带,趁机从空间里取出两捆野菜干,藏在路边的灌木丛里。
“咦,这是什么?”走在后面的张嫂子眼尖,扒开灌木,露出里面绿油油的野菜干,“是灰灰菜!晒得还挺干!”
众人都围了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灰灰菜是常见的野菜,晒干后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