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暗渠的入口就在角落里,用块石板盖着。
“我去把滴水龙的主管道接过来。”陆承宇拿起工具,往土豆地方向走。
林晚秋则打开地窖的锁,假装去搬东西,趁机钻进空间。她走到灵泉边,用抽水机把泉水抽到一个大木桶里,再费力地搬到地窖入口——空间和地窖的连接点就在地窖的干草堆后面,只有她能打开。
等陆承宇回来时,木桶里已经装满了清澈的泉水,还冒着丝丝凉气。
“这水……”陆承宇惊讶地看着木桶。
“地窖渗出来的,”林晚秋赶紧说,“你看,我说吧,地窖里潮,能存住水。”
陆承宇没再追问,只是拿起水桶,把水倒进暗渠入口。水流顺着渠壁,悄无声息地往土豆地流去,很快就通过预埋的滴灌带,渗透到每棵苗的根部。
两人蹲在暗渠边,听着水流的声音,谁也没说话。油灯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把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以后每天晚上,我来放水。”陆承宇突然说。
“不用,我来就行。”林晚秋说。
“你一个姑娘家,夜里不方便。”陆承宇坚持道,“我是男人,熬夜没事。”
林晚秋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没再推辞:“那……谢谢你。”
“说了不用谢。”陆承宇笑了笑,拿起油灯,“走吧,该锁门了。”
从那天起,每天夜里,陆承宇都会来地窖放水。林晚秋则提前把空间里的灵泉水抽到木桶里,藏在干草堆后。两人配合默契,像在守护一个共同的秘密。
有了灵泉水的浇灌,土豆苗长得飞快,绿油油的藤蔓爬满了田埂,底下的块茎也一天天膨大。原本发黄的那半块地,也重新焕发了生机,比之前长得还要旺盛。
村民们都觉得稀奇,说这土豆是“神物”,连老天爷都眷顾。只有林晚秋和陆承宇知道,这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努力。
这天傍晚,林晚秋去地窖送水,刚打开门,就看到陆承宇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块木头,正在刻着什么。油灯的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长长的,竟有几分温柔。
“又在做啥?”她走过去问。
陆承宇抬起头,把木头递给她。是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晚秋”,旁边还刻着朵小小的土豆花,纹路细腻,显然是用心刻的。
“给你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你总戴着那块旧木牌,给你换个新的。”
林晚秋摸着那块新木牌,光滑温润,比原身那块磨损的木牌舒服多了。她把脖子上的旧木牌取下来,和新木牌一起戴上,两块木牌贴在胸口,暖暖的。
“谢谢你,承宇大哥。”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片星空,里面映着她的影子。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油灯“噼啪”的燃烧声和外面隐约的虫鸣。
陆承宇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却带着点薄茧,是天天在地里忙活磨出来的。林晚秋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要跳出嗓子眼,却没有抽回手。
“晚秋,”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等秋收了,我……”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还夹杂着狗叫。陆承宇立刻松开手,站起身:“出事了?”
两人赶紧走出地窖,锁好门,往村口跑去。只见几个村民围着一个陌生的汉子,那汉子衣衫褴褛,背着个破包袱,像是个逃荒的。
“你是啥人?来俺们庄子干啥?”王大柱拦住他,手里还握着根木棍。
“俺……俺是从南边逃荒来的,”那汉子喘着气,脸色蜡黄,“听说这边有土豆,能活命,就想来……求点吃的。”
逃荒的?还知道土豆?林晚秋和陆承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俺们这儿也缺粮,没啥多余的给你。”王大柱皱着眉,“你还是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