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里拿出件厚实的棉袄递给他:“夜里冷,穿上这个。”又拿出个布包,“这里面是我用灵泉水泡过的牛肉干,抗饿,你让守夜的兄弟们分着吃点。”
陆承宇接过棉袄穿上,又把牛肉干揣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不用等我。”
“嗯。”林晚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索性坐在炕边,借着油灯的光缝补起他磨破的袖口。
夜越来越深,雪也越下越大,把庄子里的一切声音都吞没了。林晚秋缝几针就抬头看看窗外,总觉得那片漆黑里藏着无数双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打瞌睡时,忽然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异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她瞬间清醒过来,抓起炕边的柴刀就躲到门后。又过了片刻,院门上的木栓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是“吱呀”一声轻响,有人从外面撬开了门缝。
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柴刀的手沁出了冷汗。她能看到一道黑影从门缝里挤进来,猫着腰往地窖的方向摸去——那里藏着今年最好的一批土豆种。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声低喝:“谁在那儿!”
是陆承宇的声音!
那黑影吓了一跳,转身就想翻墙逃跑,可刚爬上墙头,就被一箭射中了胳膊,“哎哟”一声摔了下来。
“抓住他!”陆承宇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带着四五个村民冲进了院子,手里的火把照亮了那个偷粮贼的脸——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穿着件破烂的单衣,冻得嘴唇发紫,胳膊上的箭伤正流着血,疼得直哆嗦。
“承宇哥,咋办?”王大柱举着柴刀问。
陆承宇没说话,只是举着火把凑近了些。那孩子吓得缩成一团,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窖的方向,里面满是绝望。
林晚秋从门后走出来,看到那孩子冻得发青的脸,心里莫名一软:“他好像……还没成年。”
陆承宇看了她一眼,对王大柱说:“先把他绑起来,带屋里去,别冻死了。”
“哎。”
把孩子拖进屋里,林晚秋才发现他不仅胳膊受了伤,脚上还冻裂了好几个大口子,渗着血珠,看着就让人心疼。她从空间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蹲下身想给他包扎,那孩子却猛地往后缩,眼里满是警惕。
“别怕,我不伤害你。”林晚秋放柔了声音,“你的伤再不处理,会冻坏的。”
孩子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手里的药,喉咙动了动,像是在咽口水。
陆承宇端来碗热粥,放在他面前:“先吃点东西,再说说为啥来偷粮。”
那孩子闻到粥香,眼睛亮了亮,却还是没动。直到林晚秋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他才犹豫着伸出手,抓起勺子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烫得直吐舌头也不停。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他才缓过劲来,看着陆承宇,声音沙哑地说:“俺……俺不是故意的,俺娘快饿死了,俺只想……只想偷几个土豆回去……”
“你家在哪儿?”陆承宇问。
“在……在黑风岭那边的破庙里,”孩子的眼泪掉了下来,“俺爹去年被抓去当兵,再也没回来,俺娘染了风寒,躺了半个月了,家里……家里啥吃的都没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干瘪的窝头,掰了半块想递给陆承宇:“俺就这点吃的了,俺赔给你们……”
林晚秋看着那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窝头,心里发酸。她转身去了地窖,很快抱来一布袋土豆和几个白面馒头,塞到那孩子怀里:“这些你拿着,回去给你娘煮粥喝。”
孩子愣住了,看着怀里的粮食,又看看林晚秋,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们不打俺?也不送俺去官府?”
“送你去官府,你娘咋办?”陆承宇把那支带血的箭拔下来,用林晚秋递来的金疮药给他敷上,“但记住,下次再敢偷东西,就没这么好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