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林晚秋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那块刻着“李”字的玉佩,塞进他手里,“张大叔,你拿着这个去边关找赵将军,把李乡绅通敌的事说清楚。玉佩是证据,亲兵的死也是证据,将军一定会信你。”
张老铁愣住了:“那你呢?”
“俺得回庄子。”林晚秋望着来路,眼神异常坚定,“引水的事必须俺亲自做,而且……丫蛋还在庄子里,俺不放心。”
“可你一个人……”
“俺能行。”林晚秋打断他,从空间里摸出一小瓶灵泉水塞进他怀里,“这水你带好,路上要是伤着了,涂一点能止痛。记住,见到赵将军后,让他多带些人手,黑风寨地势险要,流寇又熟悉地形,硬闯怕是要吃亏。”
张老铁看着手里的玉佩和药瓶,眼眶忽然红了:“妹子,你可得小心啊。”
“放心吧。”林晚秋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看着张老铁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林晚秋才转身往回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地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深吸一口气,从空间里取出一双新草鞋换上,又摸出两个白面馒头——这是她特意留着的干粮,此刻正好用来补充体力。
往回走的路似乎比来时更长。林晚秋不敢走大路,专挑山林间的小道穿行,遇到陡峭的山坡就手脚并用地爬,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渗出血来,和汗水混在一起,又疼又痒。她不敢停下,脑子里反复盘算着引水的细节:竹片要接得严密,不能漏水;埋在地下要避开行人常走的路;出水口要藏在菜园角落的老槐树下,用杂草掩盖……
走到日头偏西时,她终于看到了庄子外那片熟悉的玉米地。远远望去,打谷场上空无一人,村口的篱笆完好无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越是平静,林晚秋心里越是不安,她猫着腰躲在暗处观察了半个时辰,确认没有流寇或陌生人才敢靠近。
“晚秋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晚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丫蛋背着个小竹筐,正蹲在篱笆边挖野菜,筐里只有寥寥几根苦苦菜。小姑娘穿着她给的那件半旧棉袄,袖口磨破了边,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涌上水汽。
“你咋在这儿?”林晚秋快步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指腹摸到一片粗糙的茧子——显然是这几天帮着干活磨出来的。
“王二婶让俺出来挖点野菜,家里的粮不多了……”丫蛋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俺们都以为……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林晚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蹲下身,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俺答应过要带你过日子,就一定说到做到。村里……没出什么事吧?”
丫蛋摇摇头,又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前天夜里有流寇来探过,被巡逻的大叔打跑了。王二婶说,他们是来看看咱们有没有防备……还有,村口的菜园快旱死了,二婶子偷偷哭了好几回,说要是菜没了,下个月怕是要断粮。”
林晚秋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如她所料,庄子里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她摸出个白面馒头塞进丫蛋手里:“快吃,吃完带俺去菜园看看。”
小姑娘捧着馒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给俺的?”
“嗯,快吃。”
丫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温热的麦香在舌尖散开,她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馒头上。自爹娘死后,她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软和的白面馒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菜园走,刚过篱笆就闻到一股焦糊味。原本该挂满豆角的藤蔓枯黄卷曲,贴在干裂的土地上;几株茄子秧被晒得只剩下光秃秃的秆,只有角落里那棵老槐树还勉强立着,叶子却黄了大半。
“你看,都成这样了。”丫蛋指着裂开的土块,声音发颤,“王二婶每天天不亮就来浇水,可井里的水越来越少,根本不够……”
林晚秋蹲下身,指尖插进土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灼人的干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