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时,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账本……没被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正是李乡绅的账本,“藏在……排水口的石缝里……”
话音未落,他就晕了过去。
等陆承宇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林晚秋的屋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林晚秋握着,她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
“醒了?”李秀才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他睁眼,立刻放下药碗去叫人,“晚秋丫头,承宇醒了!”
林晚秋猛地惊醒,看到陆承宇醒了,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你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
“好多了。”陆承宇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你的手……”
“没事。”林晚秋赶紧把手藏到身后,“王巡检已经把账本送到县衙了,县令大人说会立刻上奏朝廷,李乡绅的余党也抓了不少,你放心吧。”
“李三呢?”陆承宇问道。
提到李三,林晚秋的脸色沉了沉:“他被关在县衙大牢,不过他哥哥在京城有关系,怕是……”
“怕什么。”李秀才把药碗递过来,“账本里的证据确凿,连他哥哥通敌的书信都有,就算京城有人想保,也得掂量掂量。”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王巡检说,李三在牢里喊得厉害,说要找你报仇,还说……要烧了咱们的菜园。”
陆承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敢。”
“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巡逻了。”林晚秋道,“王大柱带着几个年轻汉子守在村口,李大哥也去镇上买了些弓箭,应该没事。”
正说着,王二婶端着碗粥走进来,脸上带着惊慌:“晚秋妹子,不好了!李三……李三从县衙大牢跑了!”
“什么?”林晚秋猛地站起来,“怎么跑的?”
“听说是他哥哥派人劫狱,杀了两个狱卒,把他救走了。”王二婶的声音发颤,“刚才王巡检派人来报信,说他们往咱们庄子方向跑了,让咱们赶紧躲躲!”
陆承宇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林晚秋按住:“你别动!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陆承宇掀开被子,左腿虽然还不能用力,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李三的目标是我,躲不掉的。”
两人刚走到院子,就看到村口方向扬起一阵尘土,十几个骑着马的黑衣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李三。他换了身黑色劲装,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是上次被王巡检抓的时候留下的。
“林晚秋!陆承宇!你们给我出来!”李三的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手里还举着把长刀,“把账本交出来,否则我屠了你们整个庄子!”
村民们纷纷抄起家伙,挡在林晚秋和陆承宇身前。王大柱举着锄头,怒视着李三:“姓李的,你别太嚣张!官府的人马上就到!”
“官府?”李三嗤笑一声,“等他们来,你们早就成了刀下鬼!”他拍了拍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散开,把庄子围了起来,“我知道账本不在你们手里,那东西早就被你们藏起来了!不过没关系,我找不到账本,还找不到你们藏的粮食吗?”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他是来搜粮的!李乡绅的粮仓被烧,李三肯定想找到粮食作为资本,东山再起。
“我们庄子哪有什么粮食?”李秀才站出来,拄着拐杖,“前阵子旱灾,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有余粮给你?”
“放屁!”李三指着菜园,“没有粮食,这菜能长得这么好?我看你们把粮食藏在了菜窖里!给我搜!”
黑衣人立刻冲进各家各户,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林晚秋紧紧握着拳头,她最担心的不是粮食——那些粮食早就被村民们转移到了山洞,她担心的是菜窖里的空间土,还有那些用灵泉水浇灌的蔬菜。
“这里有个菜窖!”一个黑衣人喊道,正要用刀撬开林晚秋家的菜窖门。
“住手!”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