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就要往陆灵儿嘴里塞,却被李秀才拦住:“且慢!这药丸性烈,与她体内的热毒相冲,再吃怕是……”
“你懂什么!”陆明远红着眼怒吼,“这是太医院秘制的回春散,多少达官贵人求都求不来!”
“达官贵人没中过‘七日醉’的毒。”李秀才捡起地上的药丸,放在鼻尖轻嗅,“这药丸里有麝香和雄黄,看似能镇惊,实则会加速毒素蔓延。小姑娘的心悸症,根本不是急症,是慢性中毒引发的。”
“中毒?”陆明远愣住了,“太医说她是胎里带的心悸……”
“那是因为下毒的人手段高明。”李秀才指着陆灵儿发紫的嘴唇,“七日醉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每日一点点,日积月累就会损伤心脉,发作时看似心悸,实则是毒素攻 heart。寻常药物只能暂缓,要根治,必须用‘冰魄雪莲’做药引。”
“冰魄雪莲?”林晚秋心里一动——她在空间的雪山之巅见过这种花,花瓣像冰晶一样透明,花心泛着淡淡的蓝光,当时只觉得好看,没多想。
“那是西域雪山才有的奇珍,三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有钱都买不到。”陆明远颓然坐下,声音里满是绝望,“我寻遍了药铺,连皇室的药库都问过,根本没有……”
“我知道哪里有。”林晚秋忽然开口,迎上众人惊讶的目光,“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陆明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要能救灵儿,多少钱我都给!不,我让爹爹保你……”
“我不要钱,也不要官爵。”林晚秋看向陆承宇,他正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复杂,“我要你说出当年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承宇会流落到此。”
陆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护卫们纷纷拔刀,却被陆承宇用拐杖挡住。
“说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这么多年了,我也该知道真相了。”
厢房里的油灯燃到第三盏时,陆明远才断断续续讲完那段往事。原来陆承宇并非陆家亲生,而是先皇赐给陆家的义子,只因他眉间有颗朱砂痣,与失传的兵符图上的标记吻合。十二年前,陆家卷入夺嫡之争,为求自保,陆侍郎亲手伪造了通敌证据,将当时年仅十岁的陆承宇推出去顶罪,对外只说他病逝了。
“那兵符……”林晚秋追问。
“根本不存在。”陆明远苦笑,“是先皇为了试探朝臣设的局,没想到真有人信了。灵儿的病,怕是当年参与构陷你那伙人的余党下的手,想以此要挟陆家……”
“够了。”陆承宇打断他,扶着桌沿站起身,左腿的伤口因为久坐又开始渗血,“我去取药引,你们在这里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林晚秋立刻跟上,她知道他要去空间,却担心他腿伤不便。
两人刚走出厢房,就看到丫蛋抱着个陶罐跑过来,罐子里是刚熬好的米汤:“晚秋姐,张大叔醒了,说要见你。”
林晚秋让陆承宇先回屋休息,自己提着米汤去了张猎户的房间。老人已经能坐起来了,看到她进来,挣扎着要下床:“晚秋丫头,我有事跟你说。”
“张大叔您躺着说。”林晚秋扶他躺下,将米汤递过去,“是不是关于那个粮仓?”
“不止粮仓。”张猎户喝了口米汤,眼神锐利起来,“我在山洞里发现了个更重要的东西——李乡绅和北狄的密信,说要在秋收后里应外合,打开青溪镇的城门。信里还提到个名字,叫‘雪娘’,说是负责接应的人。”
“雪娘?”林晚秋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我怀疑就是给灵儿下毒的人。”张猎户道,“李乡绅的账本里提到过,他在京城有个相好的,是太医院的女医,擅长用毒。”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陆灵儿的病,李乡绅的阴谋,竟然早就被一根无形的线串在了一起。她想起李三搜粮时那阴狠的眼神,忽然明白,他要找的根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