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碗,“现代的书上说,能量会随着情绪波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抬头时正撞进陆承宇了然的眼眸。
“就像你上次拿出的那个‘打火机’?”他没有追问,反而指着木箱角落那个银色的小方块,“一按就有火苗,比火折子方便百倍。”他伸手想去碰,又在半空中停住,“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来自你的时代?”
林晚秋的手指蜷缩起来,触到袖袋里那本泛黄的植物图鉴。封面上印着的现代摄影照片,在这个时代看来无疑是妖术。她忽然想起李秀才看到龙须草时的惊讶,想起王巡检对军刀锋利度的疑惑,想起丫蛋抚摸保温箱时好奇的眼神——秘密一旦被窥见,就像在冰面凿开裂缝,迟早会崩塌。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妖物……”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会不会像镇上的人那样,觉得我是会巫术的妖怪?”
陆承宇的目光落在木屋外那片重新抽出嫩芽的菜地。灵泉水边,她昨天种下的玉米种子已经冒出两寸高的绿苗,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妖怪不会用灵泉救张大叔,不会用草药治陆灵儿,更不会冒着被狼群撕碎的风险,只为拿回能救我的龙须草。”他转过头,眼神比灵泉水更清澈,“你是林晚秋,这点从来没变过。”
他伸手拿起那本植物图鉴,小心翼翼地翻开。看到里面彩色的照片时,瞳孔微微收缩,却很快恢复平静,像在看一本寻常的医书。“这是你爷爷写的?”他指着扉页上的钢笔字迹,“笔画和我们的毛笔字不同,却很有力道。”
“他是植物学家。”林晚秋的声音柔和下来,指尖划过爷爷的签名,“专门研究草药的药用价值。空间里的很多知识,都是从这本书里学的。”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木箱底层翻出个小小的录音笔,“这个能记录声音,我带它来,是想录下爷爷讲的药方,没想到……”
没想到再也没机会用了。
陆承宇接过录音笔,对着它说了句:“今日,灵泉池净化成功。”按下播放键时,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小小的设备里传出,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变成郑重。“这些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将录音笔放回木箱,动作轻得像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包括李秀才和丫蛋。”
林晚秋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犹豫,没有算计,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守护——就像十二年前在冷宫,他把唯一的馒头塞进她手里时,眼里的光。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万一被北狄余党发现,他们会用你来威胁我……”
“那就让他们来。”陆承宇打断她,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护着你,本就是应该的。”他看向洞壁方向,那里的涟漪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空间的秘密,就像你我之间的这道墙,只有我们知道门在哪。”
木屋外忽然传来巨狼的低嚎。两人出去一看,只见那只雪白的守护兽正趴在雪山脚下,前爪抱着个挣扎的黑影——是被捆成粽子的李乡绅!那老头不知何时躲进了空间的矿洞,此刻嘴里塞着布团,眼里满是惊恐和贪婪。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晚秋皱眉,想起王巡检说李乡绅被关押在青溪镇大牢,“难道牢里有内应?”
陆承宇检查了李乡绅的手腕,那里有圈新鲜的勒痕:“是被人放出来的,而且知道怎么进入空间。”他踢开李乡绅掉在地上的玉佩——那是块仿制的狼图腾令牌,和之前找到的铜令牌一模一样,“北狄还有更高层级的人潜伏在附近。”
巨狼将李乡绅放在地上,用鼻尖拱了拱林晚秋的手心。她这才发现狼腹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显然是和李乡绅的护卫打斗时留下的。“你先带它去灵泉池疗伤。”陆承宇捡起那块仿制玉佩,眼神沉得像要滴出水,“我来审他。”
林晚秋刚带着巨狼走到灵泉边,就听到木屋方向传来闷响。回头时,正看到陆承宇将李乡绅按在石桌上,那老头的手腕被藤蔓缠住,嘴里的布团掉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