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指着那些红点,“大牛,你带五个熟悉地形的,跟我从矿洞走,去后山找粮。”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木屋的木箱里翻出个指南针,“这个能辨方向,比看太阳准。”
矿洞的路比上次难走。昨夜的寒风吹落了不少碎石,在地上堆成小丘,时不时有水滴从头顶砸下来,带着铁锈味。大牛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火光里的脸绷得像石头:“晚秋姑娘,李三那泼皮说的是真的?空间入口真能被堵住?”
“堵不住。”林晚秋用工兵铲撬开块挡路的石头,“入口需要玉佩才能开启,就算用石头堵,我也能从里面打开。”她忽然想起李三说的“晃荡的墙”,忍不住笑了,“他连空间的门都认不清,还想抢粮。”
矿洞尽头的出口被藤蔓封着,拨开时惊起一群蝙蝠。黑风寨的后山果然有片荒坟,墓碑上刻着土匪的诨名,“飞天鼠”“独眼狼”……最老的那块碑前,摆着个缺角的酒坛,正是地图上标记的第一个红点。
大牛刚要去搬酒坛,就被林晚秋拉住。“等等。”她指着酒坛周围的草,那些草叶朝同一个方向倒,像被什么东西压过,“有人来过,脚印是新的,至少五个。”
果然,搬开酒坛,的青稞,墙角还有北狄兵特有的狼头靴印。“被捷足先登了。”大牛一拳砸在窖壁上,土屑落了他一脸,“肯定是李三报的信,这狗东西!”
林晚秋捡起那几粒发霉的青稞,放在鼻尖闻了闻。“不是北狄的人。”她的指尖捻碎麦粒,里面的虫蛀痕迹是新的,“是老鼠,这里的粮早就被掏空了,北狄就算来,也只能喝西北风。”
第二个红点在黑风寨的聚义厅。当年土匪议事的石桌被劈成了两半,桌腿上刻着“粮仓”二字。掀开石板,字样——是被黑风寨抢来的官粮,早就被运空了。
“第三个在练武场。”林晚秋对照着地图,脚步忽然顿住,“等等,这地形……和空间的矿洞是对称的。”她想起羊皮卷上的空间全貌,雪山、药田、灵泉池的位置,竟和黑风寨的后山、聚义厅、练武场一一对应,“初代主人是西域医者,说不定当年就是照着黑风寨的地形建的空间。”
练武场的地窖果然有粮。不是青稞,是小米,用防潮的油纸包着,足足有二十袋,油纸的纹路还是新的——显然没被北狄发现,也没被老鼠糟蹋。
“是好粮!”大牛解开一袋,小米黄得像金子,捧在手里能闻到太阳的味,“晚秋姑娘,你看这油纸,是去年新出的,肯定是黑风寨覆灭前刚藏的!”
林晚秋却盯着地窖角落的草堆。那里藏着个小小的铜哨,蛇形的,和上次害陆灵儿的那个一模一样。“北狄的人确实来过。”她拿起铜哨,吹口风,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但他们没找到这里,可能是地形太复杂,迷路了。”
正说着,矿洞方向传来脚步声。不是大牛带来的人,脚步声重得像熊,还带着铁链拖地的响——是黑风寨当年留下的陷阱,有人触发了机关。
“快走!”林晚秋将铜哨塞进袖袋,“把小米搬到空间入口,我去看看是谁。”
矿洞的岔路口,陆灵儿正被铁链吊在半空。那姑娘不知何时跟出来的,手里还抱着半袋青稞面,此刻吓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巨狼在上面的人。
“灵儿!”林晚秋的心都揪紧了,刚要去砍铁链,就见陆承宇从阴影里冲出来,军刀劈在链锁上,火星溅了他一脸。
“你怎么来了?”陆承宇接住掉下来的妹妹,眉头拧得像绳结,“不是让你在空间待着吗?”
“我……我怕姐姐遇到危险。”陆灵儿的眼泪掉在青稞面上,砸出小小的坑,“李三被绑在山洞里还骂,说要让北狄的人扒你的皮……”
林晚秋忽然听到岔路深处传来动静。不是人,是蛇,很多蛇,鳞片擦过石壁的声密密麻麻,像下雨。“是北狄的蛇蛊!”她认出那声音,和上次陆灵儿中的赤练蛊很像,只是更多,更凶,“他们肯定是听到铜哨声了!”
陆承宇将军刀横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