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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拄着拐杖凑过来,往木板上看,胡子抖了抖:“得加条,”他往孩子们的方向看,“老人小孩算半工分,像‘共田’的边角地,虽小也得有收成,不能让他们饿着,像窖里总得留些红薯,防着开春的饥荒。”
这话像滴灵泉水,落在每个人心上。盐穗娘往老秀才手里塞了碗绿豆汤:“还是老秀才想得周到,”她往怀里的婴儿看,是王木匠的小儿子,正咂着嘴,“这些娃是云狄的根,像刚下的红薯苗,得护着。”
“第三条,仓库管理。”陆承宇往仓房的铜锁看,锁在阳光下闪,像颗小太阳,“钥匙由三组轮值,晒盐组管盐晶,农耕组管粮食,矿洞组管煤炭,像三个看门人,各管各的门,少了东西谁当班谁负责,像丢了自己家的红薯,得心疼。”
刀疤脸往木板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锁:“还得加条,外借东西得记账,像货郎换东西,一笔一笔记清楚,不然像漏了的盐袋,不知不觉就空了。”
陆承宇点头,往货郎常来的路口看,货郎的担子大概快到了,像个移动的杂货铺:“第四条,对外交易。”他往晒盐场的盐堆看,“盐晶和草药由我和林姑娘统一换,像大集上的掌柜,不能各卖各的,不然像散沙,被人压价,像没捆紧的盐包,撒了白撒。”
林晚秋往药圃的薄荷看,绿得发亮:“我跟货郎打听了,山外的药铺收血珠草,”她往陆承宇身边凑了凑,“咱们的盐晶能换铁器,像王师傅一直想要的铁凿子,开春就能换,像攒够了钱买新犁,划算。”
“第五条,赏罚。”陆承宇的声音沉了沉,像雷雨前的风,“干得好的,月底多领半斤粮,像种得好的红薯地,多收一成;偷懒耍滑的,扣工分,像杂草多的地,得除,不然影响收成;要是犯了大错,像偷仓房的粮,像矿洞耍滑使坏,赶出云狄,像扔掉坏了的红薯,不能让一筐都烂了。”
这话一出,晒盐场静悄悄的,只有渠水的叮咚声,像在数着每个人的心跳。刀疤脸往木板上重重划了一笔,木炭断成两截:“这条得记牢,像刻在石头上的规矩碑,谁也不能碰。”
老秀才往木板上看,字虽丑却一笔一划,像刚学写字的娃:“再加条互助,”他往矿洞的方向看,“谁家有难处,大家搭把手,像‘共田’的红薯熟了,一起挖才快,不能看着人家掉沟里不伸手,像见了盐晶滚进渠里不捡,白瞎了。”
陆承宇往弟兄们看,有人点头,有人往石桌上的绿豆汤凑,像默认了。他往木板上拍了拍,木屑纷飞,像撒了把碎米:“就这些,”他的声音像石碾碾过盐晶,干脆得很,“从明天起执行,像撒了种的地,得用心伺候,谁也别想糊弄,像糊弄土地的人,收不到粮。”
货郎挑着担子刚好到,听见这话往木板上看,笑得像捡了宝:“你们这是成气候了,”他往担子上摸,摸出个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比山外的庄子还规矩,像晒得匀的盐晶,看着就舒坦。”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本账册,纸页泛黄,“这个给你,记账用,比木炭划木板强,像用石碾子代替手搓盐,省事。”
陆承宇把账册接过来,纸页糙得像砂纸,却透着股郑重:“谢了,”他往货郎手里塞了五斤盐晶,“换你的账册,再给我留两斤红糖,像给规矩加点甜,大家才愿意守。”
晌午的饭是红薯面掺新麦面蒸的窝窝,黄澄澄的像小太阳。弟兄们蹲在晒盐场的树荫下吃,没人抢,没人闹,像排好队的红薯苗,整整齐齐。陆承宇往栓柱身边凑,看见他手里的窝窝掰了一半给旁边的老秀才,像分自己的红薯。
“做得对,”陆承宇往他手里塞了个煮鸡蛋,是盐穗娘攒的,“互助就是这意思,像渠水浇地,匀着来才都能活。”
栓柱把鸡蛋往老秀才手里送,像递块烫手的山芋:“您吃,像吃了新麦的种子,来年更精神。”
老秀才笑得胡子颤,往栓柱手里塞回去:“你正长力气,像‘共田’的壮苗,得多补补,我这把老骨头,像窖里的陈红薯,饿不着。”
下午,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