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踩进烂泥里,脚踝被什么东西划了道口子,现在又肿又疼。”盐穗娘赶紧过来查看,只见他脚踝处的伤口发黑,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还冒着血丝。
“是瘴气入体了!”盐穗娘立刻掏出银针扎在伤口周围,挤出黑血,又敷上草药膏,“这淤泥里的毒菌跟着伤口钻进身体了,幸好处理得及时,不然要烂腿!以后谁也别光脚踩淤泥,都穿上草鞋!”
处理完伤口,众人回到村里。烧过的芦苇荡冒着青烟,淤泥被晒得裂开细纹,原本弥漫的瘴气散得干干净净,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村民们捧着晒干的粮食来道谢,一个老汉抹着泪:“陆当家,俺们以前年年夏天下雾就生病,还以为是撞了邪,没想到是这芦苇荡在害人!”
陆承宇却皱着眉:“烧了芦苇荡只是治标,得把死水排出去,不然下雨后还会沤出瘴气。老石,你看看能不能在芦苇荡挖条排水沟,通到滔滔江里。”
老石立刻勘察地形:“行!从芦苇荡最低处挖条沟,顺着坡通到江边,再用石头垒起沟边,既能排水,又能防止淤泥垮塌。”村民们一听,都主动拿起工具:“俺们也来帮忙!不能再让瘴气害俺们了!”
挖排水沟比砍芦苇更费劲,淤泥深处全是碎石和烂根,一锄头下去只能挖起小块泥土。刀疤脸干脆跳进沟里,用手搬石头,手上磨出了血泡也不停。盐穗娘则煮了一大锅艾草金银花水,让大家每隔半个时辰喝一碗,预防瘴气残留。
挖了三天,排水沟终于挖通了。江水顺着沟流进芦苇荡,把残留的淤泥冲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的硬土。老石又让人在沟里种上了芦苇,盐穗娘说:“这种‘旱芦苇’根系发达,能固土,还不会像以前的芦苇那样捂出死水。”
陆承宇看着通畅的排水沟,又想起村里的病人:“盐穗娘,你得教村民们识别瘴气,还有预防的法子;老秀才,把除瘴的经验写成册子,告诉上下游的村镇;刀疤脸,你带弟兄们帮村里清理房前屋后的积水,撒上石灰粉,杀死毒菌。”
第二天,盐穗娘就在村头开课了。她指着湾里的芦苇荡:“瘴气一般出现在闷热、潮湿、草木茂密的地方,颜色发青发绿,闻着有腥腐味。遇到这种雾千万别往里面闯,赶紧往高处、风大的地方跑。”
她又拿出艾草、苍术:“这些草药烧着能驱瘴气,家里要常备;房前屋后别积死水,垃圾要及时清理,不然容易生毒菌;要是感觉头晕、恶心,就赶紧喝灵泉水泡的金银花,再找郎中看。”
老秀才则把《除瘴备要》发给大家,上面画着瘴气的样子、除瘴的步骤,还有预防的偏方。村民们看得格外认真,一个妇人问:“盐大夫,俺家娃总说身上痒,是不是瘴气闹的?”盐穗娘一看,孩子身上起了红疹子,立刻掏出药膏:“是瘴气里的毒虫咬的,抹上这个药膏就好,以后让娃别去草丛里打滚。”
可没过几天,村里又有人病倒了,症状和瘴气中毒很像,但这次没有起雾。盐穗娘赶来一看,病人上吐下泻,肚子绞痛,不像是瘴气的症状。“你们最近吃了什么?”她问家属。
家属想了想:“昨天吃了湾里捞的鱼,还有地里的黄瓜。”盐穗娘立刻去查看鱼篓和菜地,发现鱼是从排水沟里捞的,菜地旁边的积水里漂着死虫。“是食物中毒!”盐穗娘沉声道,“排水沟刚挖通,江里的脏东西还没排干净,鱼吃了有毒;菜地的积水里有瘴气残留的毒菌,沾到黄瓜上了。”
她赶紧给病人喂了解毒汤药,又让村民们把没吃完的鱼和黄瓜全扔了:“最近别吃湾里的鱼,蔬菜要洗干净、煮熟了再吃,喝的水必须烧开。”陆承宇则让人把排水沟加深加宽,再撒上石灰粉消毒:“等水流干净了,鱼和菜才能吃。”
为了帮村民们渡过难关,陆承宇让人从江南渡运来粮食和干净的水,还带来了新的菜种。“这些是耐活的白菜、萝卜种,种在高处的地里,别用湾里的水浇。”他对村长说,“等过阵子水干净了,我再让人送鱼苗来,都是能净化水质的鲤鱼。”
半个月后,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