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没再理会江莱,回到办公桌前埋头处理起文件。
她爱待就待着吧。
江莱见他不再赶自己走,心中一喜。
这是个好的开始。
于是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
越看,越觉得他好看,眉眼利落,侧脸线条清晰,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靠近些。
秦渊只觉得眉心直跳,实在受不了被人这么盯着。
“喂,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江莱视线一飘,嘴硬道:“我哪有看你?自恋狂。我...我看的是你背后那块牌匾——‘去他妈的’。”她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谁家挂牌匾挂这四个字啊?”
秦渊脸一黑。
那是他书法技能刚提升到“掌握”级别时手痒写的。虽然笔力还嫩,但毕竟是第一幅作品,就让人做了牌匾挂起来。
“那是‘春池嫣韵’!什么‘去他妈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多读点书吧。”他凉凉地瞥她一眼,“没文化,真可怕。”
“是...是这样吗?”
“呵呵,你说呢?”
江莱感觉脸上有点发烫,还莫名痒痒的。
但她立刻想到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然后举到秦渊面前:“那...那这两个字呢?”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拍了个牌匾,上书二字。
“坦荡。”秦渊扫了一眼。
“坦荡?”江莱睁大眼睛,“不是‘荡妇’吗?”
“...江小姐,书法是从右往左念的。”秦渊叹了口气。
“那——这个‘妇女之宝’呢?‘宝之女妇’?”她手指一划,切到另一张图。
“那是‘宾至如归’...”
“还有这个‘杜甫能动’?”
“勤能补拙。”
“完了完了完了...”江莱忽然哀嚎一声,捂住脸。
“什么完了?”
“我把这些照片都发到朋友群里了,还嘲笑江浩坤没品味,办公室里挂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现在好了,那天她们肯定都是在笑我,没脸见人了。”
“...”
秦渊看着她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样子,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行了行了,自己玩去,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江莱瘪着嘴,把手机丢回包里,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安静了没两分钟,她又坐不住了,眼神在办公室里四处飘,最后落在秦渊手边那叠文件上。
“你一个小工作室负责人,哪来这么多文件要看?”
“公司虽小,五脏俱全。”秦渊合上一份报表,又翻开另一本,“研发、运营、财务、人事...哪样不得过眼?”
“那你手下没人吗?什么事都自己干?”
“有啊,所以我现在看的,就是他们交上来的汇总和计划。”秦渊笔下不停,“‘负责人’不是摆着好看的。”
江莱不太明白,他完全可以当个甩手掌柜。工作室规模又不大,下面也有人做事,何必自己埋首在这一堆报表和计划里?
她不知道,秦渊是在学。
学着怎么真正管理一个公司。
这些文件,负责人其实都处理过了,条分缕析,重点标注。他看,记,提意见,然后每周一开会讨论。表面看是复核,实则是摸透每个环节的脉络。
管理公司远不止解决问题那么简单,更多时候,是“人”的事。
人情世故,分寸进退,察言观色,调停平衡...这些比任何报表都复杂,也比任何格斗技巧都难练。
情商这东西,知道是一回事,用是另一回事。
有些人天生就会,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如沐春风;有些人就算心里门清,临到场上,还是会生硬,会露怯。
秦渊清楚自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