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
秦渊放轻脚步走过去,将药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她。
安迪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褪去了锐利和冰冷,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药取来了,手续也办好了。医生说你今晚需要留观。” 秦渊的声音放得很轻,“感觉好些了吗?”
安迪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手边的药袋和单据,又移回他脸上。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久到秦渊几乎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才用极其沙哑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钱,我明天转给你。” 她克制着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感谢是出于教养,划清界限是她的本能。
秦渊看着她眼中那份重新筑起的疏离屏障,心中了然:“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钱的事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