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号,一段已然翻篇的过往。
就在这短暂的情绪拉锯间,陈墨似乎也感应到了某种注视。她抬起头,目光带着职业性的探寻扫过门口,随即精准地捕捉到了伫立在那里的秦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陈墨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僵住,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写满了猝不及防的愕然。她手里捧着的那杯刚从内部咖啡机接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咖啡,随着她手腕无意识的一抖,杯壁倾斜,深褐色的液体泼溅出来,在她干净的白衬衫袖口迅速洇开一小片不规则的深色污渍。
“哎呀!”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杯子,文件也差点脱手。
秦渊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跨了一步,但随即又顿住。他看着她有些狼狈地处理着咖啡渍,看着她脸上那份惊愕迅速褪去,被一种极力掩饰的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取代。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用力擦拭着袖口,动作带着点无措的急躁。
这个小小的意外,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短暂地隔开了两人之间那沉重而尴尬的过往。
当陈墨终于将文件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导览台上,并勉强处理完袖口的污渍(虽然痕迹依然明显)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重新看向秦渊。
她的目光不再是刚才纯粹的惊愕,而是染上了一层复杂的审视。
她看到了秦渊身上那件质料普通的深色夹克,看到了他肩上那个略显磨损的帆布双肩包,看到了他脸上那份...平静?一种近乎陌生的平静,既没有她预想中重逢的激动,也没有当年分手时那种挥之不去的自卑和黯淡。
这平静让她感到意外,甚至有些困惑。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努力扯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带着职业距离感的微笑,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秦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好久不见。” 那“好久不见”四个字,说得有些艰难,仿佛带着岁月的重量。
“是啊,真巧。” 秦渊也微微牵动嘴角,回应了一个同样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的浅笑。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一个礼貌而不会让人感到压迫的距离。那股源自原身的、让他胸口发闷的复杂情绪依旧存在,像背景噪音,但已无法主导他的言行。
“你...在这家银行工作?” 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胸前别着的工牌上,上面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照片和职位——“陈墨,客户经理助理”。
“嗯,” 陈墨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拂过那枚冰凉的工牌边缘,动作带着几分局促,“刚转正不久。你呢?来办业务?” 她的视线扫过他肩上的背包,带着职业性的询问,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似乎想从这简单的对话中,快速捕捉到关于他现状的蛛丝马迹。
“嗯,咨询了点事情。” 秦渊的回答依旧简短,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没有深入解释的意思。他目光扫过她被咖啡渍沾染的袖口,随口问道:“刚才没事吧?烫着没?” 这问候出于基本的礼貌,也带着点对刚才小意外的关心,恰到好处地化解了两人之间因突然重逢而更加明显的生疏感。
“没事没事,咖啡不算很烫。” 陈墨连忙摇头,下意识地将那只沾了污渍的袖子往身后收了收,脸上掠过一丝被看穿狼狈的赧然。她飞快地转移话题,语气恢复了更多的职业性,却也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和轻松:“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目光再次认真地在秦渊脸上停留了几秒,“比以前...精神多了。” 这话带着真诚的观察,也隐晦地承认了当年分手时他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沉郁。
这句评价落在秦渊耳中,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那股属于原身的、名为“苦涩”的藤蔓,似乎轻轻抽动了一下,随即又缓缓松弛下去,最终归于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是原身残留的执念,在确认对方眼中自己并非一败涂地后,终于得到了某种迟来的、无声的慰藉。
“人总要向前看。” 秦渊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