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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能查到这些,他并不感到意外。
以她在晟煊的地位和金融圈的资源,只要稍加留意,顺着链条摸到他刚刚在香港开立的证券账户,并非难事。
他沉默,相当于一种默认。
“秦渊,”安迪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或者基于什么做出的判断。但根据我这么多年在华尔街和金融圈的经验来看,这种在收盘前突然爆发、来源模糊、却又足以瞬间改变公司估值的所谓‘重大利好’,背后往往不简单。”
以安迪那种极度理性、边界感极强的性格,能做到发现潜在风险后,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打电话来提醒他,这已经是她作为朋友所能表达的、最大程度的关心和警示。
秦渊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那份郑重,于是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知道了,安迪。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他没有解释,没有反驳,只是诚恳地接受了这份好意。
“好的。”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安迪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也不再追问,直接说道:“拜拜。”
电话随即被挂断,忙音传来。
安迪相信,以秦渊的智商和之前展现出的金融敏锐度,经过自己这一点拨,他必然会提高警惕,重新评估风险。
至于他最终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及时抽身,还是坚持他原有的计划...安迪不会再多管,也不会再多问。
她尊重他的决策能力,也相信他必定有自己的全盘打算和理由。
提醒,是朋友的本分。
而如何决策,则是他个人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