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快!都出来!小心别弄出太大动静!”
众人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地从这个隐蔽的出口钻了出来,重新呼吸到冰冷的自由空气,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赵老五,断后,把出口尽量伪装一下!”刘昊吩咐道。
赵老五会意,和几个队员一起,迅速用积雪和枯枝将出口稍作掩盖。
暂时脱离了被堵死在洞中的危局,但危机远未解除。胡人很快会发现这个出口,必须立刻远遁。
“校尉…咱们…咱们往哪走?”周老栓喘着粗气问道,他对这片地形的熟悉此刻成了唯一的指望。
刘略沉吟片刻。返回堡垒的路很可能已被胡人哨卡封锁,带着这么多累赘,硬闯不可能。
他的目光投向黑瞎子沟更深处,那个被称为“野狼谷”的方向。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最安全。胡人大规模出动搜剿外围,其营地内部或许会相对空虚?
“你知道绕过主湖,通往野狼谷后山的小路吗?”刘昊盯着周老栓问道。
周老栓脸色一白,显然对那个地方恐惧至极,但看着刘昊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知…知道一条采药人走的野径…但…但很多年没人走了,险得很…”
“就走那条!”刘昊断然决定,“出发!”
队伍再次无声地没入风雪和复杂的地形之中。在周老栓这个活地图的指引下,他们避开可能遇到胡人的主路,专挑悬崖峭壁间的险峻小径艰难跋涉。
一路上,刘昊仔细观察着地形,将路径、可能的埋伏点、水源地一一默记于心。那辆烧毁的勒勒车、神秘的符号、湖底的沉物、炼金的矿渣、溃兵的信息……所有的线索在他脑中不断交织、碰撞。
他感觉自已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由胡人、神秘商会“火神祝”、黄金共同编织的巨大漩涡。而他的堡垒,恰好处在这个漩涡的边缘。
必须尽快获得更多的力量和信息!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提心吊胆和艰苦跋涉,在天色将明未明的最黑暗时刻,他们终于绕了一个大圈子,远远地眺望到了那座如同沉睡巨兽般匍匐在河谷中的堡垒轮廓。
家,就在眼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几乎要瘫软在地。
然而,就在他们靠近堡垒外围最外围的一道简陋哨卡时,哨楼上负责警戒的辅兵却发出了惊喜却又带着紧张的喊声:
“昊爷!是昊爷回来了!快!快开门!堡里出事了!”
刘昊心头猛地一紧!难道胡人趁他不在,偷袭了堡垒?
他加快脚步,冲过打开的栅栏门,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辅兵脸上表情复杂,压低声音道:“是苏管事…苏全苏管事回来了!但是…他受了重伤!还…还带回来一帮来历不明的人!王屯长(老王)不在,李什长(李狗儿)快压不住场面了!”
苏全回来了?重伤?来历不明的人?
刘昊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骤然绷紧!
刘昊二话不说,留下几人安置周老栓等溃兵和惊魂未定的陈商人,自己带着老王、赵老五等核心队员,快步冲向堡内中心那间最大的土屋。
土屋外围了不少人,都是堡内的居民和辅兵,个个面带忧色,窃窃私语。看到刘昊回来,如同有了主心骨,纷纷让开道路,七嘴八舌地想说什么。
“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刘昊低喝一声,推开人群,直接闯入屋内。
屋内气氛凝重。李狗儿和几个什长如临大敌地站在一边,手按刀柄,警惕地盯着屋角。
屋内的土炕上,苏全躺在一片干草中,脸色惨白如纸,胸口裹着厚厚的、渗出血迹的麻布,呼吸微弱,显然伤得不轻。
而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站着五六个陌生人。他们同样风尘仆仆,带着伤,但站姿挺拔,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悍野之气,与堡内流民和辅兵的气质截然不同。他们虽然放下了明显的兵器,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