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武装一支精锐小队的军资,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份“心意”,实在太重了!重到让他刚刚放下的疑虑再次升起。
那位神秘的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仅能调动震远镖局这样的力量,还能搞到如此数量的军械物资?她的目的,真的只是报恩?
“雷总镖头,这份礼太重了。”刘昊沉声道,“贵大小姐究竟……”
雷豹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打断道:“校尉不必多问。大小姐只说,边塞烽烟将起,豪杰当有作为。她敬重校尉是条真汉子,愿结个善缘。他日若校尉真能在这北地闯出一番天地,或许……自有相见之时。”
话已至此,刘昊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他压下心中翻腾的疑问,再次郑重道谢,命人收下这些至关重要的物资。
有了这些,他这支几乎被打残的队伍,才算真正有了重整和复仇的资本!
接下来的几天,在这处隐秘的山寨中, survivors 得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伤员得到救治,体力逐渐恢复。更重要的是,新获得的装备被立刻分发下去,张诚和老王抓紧一切时间,组织还能战斗的人员进行适应性操练。手握利刃,身披坚甲,吃着饱饭,这支残兵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甚至更胜从前!
刘昊则与雷豹进行了一次长谈,详细了解外界情况,尤其是郡城和孙家的动向。
据雷豹所言,郡守对边堡陷落、刘昊“战死”的消息似乎并无太大反应,反而加紧了对周边地区的控制和粮秣征收,仿佛在为什么大事做准备。孙家则异常低调,闭门不出,但其私下与郡守府的往来似乎更加密切。
而关于“影蝎”和那晚截杀石柱的黑衣人,雷豹也表示从未听说过此类组织,只是提醒刘昊,边塞之地龙蛇混杂,除了胡汉之争,还有许多看不见的势力在暗中角力,务必小心。
这一日,刘昊正在观看张诚操练枪阵,李狗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绕远路前往郡城打探消息。
“昊爷!”李狗儿脸色凝重,将刘昊拉到僻静处,低声道:“郡尉那边……根本没见到人!他的亲卫说郡尉大人半月前就被郡守派去内地公干,至今未归!郡城防务,现在全由郡守的心腹长史赵康把持!”
果然!郡守早已算计好了一切,连郡尉这个可能的变数都提前调开了!
“还有……”李狗儿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我在城里听到风声,说……说郡守大人不日将派使者前来‘抚恤’战殁将士,还要……还要论功行赏,表彰……表彰孙家在此次胡患中‘协防地方、出力甚多’!”
“什么?!”刘昊眼中寒光爆射!
好一个“抚恤”!好一个“论功行赏”!
堡垒陷落,将士血战而“死”,郡守不见一兵一卒援军,如今却要来假惺惺地抚恤?还要表彰趁火打劫、与胡人勾结的孙家“协防有功”?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更是要将刘昊和这座堡垒的功绩彻底抹杀,将所有的好处尽数吞没!
无耻之尤!
愤怒的火焰在刘昊胸中燃烧,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郡守此举,看似无耻,实则深意。一来可以掩盖他见死不救、甚至暗中下绊子的罪行;二来可以趁机拉拢、奖赏孙家这条走狗;三来……或许也是为了试探!试探他刘昊是否真的“战死”!
如果他还活着,听到这等消息,岂能忍得住?
这是一个阳谋!一个逼他现身的陷阱!
刘昊站在山崖边,望着远处苍茫的雪原和曾经屹立着堡垒的方向,目光冰冷而深邃。
郡守,孙家……你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者,以为我会像丧家之犬一样永远躲藏下去?
你们错了。
慕容部的刀山火海没能杀了我,你们的阴谋诡计同样不能!
他转身,走向正在操练的场地。
士兵们看到他,纷纷停下动作,目光投来。经过休整和武装,他们眼中重新有了锐气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