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嘴里不停念叨:“大司农丞……管……管钱粮……娘的,这下可真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个磨得发亮的旧算盘,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给陛下省钱了,那眼神,活像守财奴看到了金山。
熊山瞧见侯吉那副模样,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嘲笑:“老侯,看你那点出息!以后找你批条子领军饷,可别给俺老熊穿小鞋!”
侯吉立刻回过神来,瞪了熊山一眼,压低声音:“熊瞎子,公是公,私是私!想多领一颗粮食,都得有陛下的手谕和俺的算盘珠子点头!” 两人这隔空斗嘴,冲淡了些许朝堂的严肃气氛,连御座上的刘昊都微微摇头。
冗长的封赏仪式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接近尾声。大部分官员都得到了相应的晋升或赏赐,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充满了新朝伊始的勃勃生气。
然而,刘昊很清楚,糖给完了,鞭子也该亮出来了。就在众人以为朝会即将结束时,他缓缓开口,声音透过冕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赏功已毕,当议罚过,明律法,定规矩。朕起于行伍,深知纲纪乃立国之本。今日,便与诸卿约法三章。”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其一,贪墨渎职者,无论官职高低,功劳大小,一经查实,严惩不贷!朕的刀,不吝啬染上蛀虫的血!”
“其二,结党营私、阳奉阴违、窥探禁中者,视同谋逆!影卫之权,可先斩后奏!”
“其三,新政乃强国之基,凡有阻挠新政、敷衍塞责、欺压百姓者,便是与朕为敌,与魏国为敌!”
三条禁令,条条如刀,带着凛冽的杀气,刮过每一个官员的心头。方才还因封赏而有些飘飘然的人,顿时冷汗涔涔,彻底清醒过来。这位新帝,可不是什么宽仁柔弱的守成之君,而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霸主!
刘昊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尤其在几个刚才面露不满之色的官员脸上停留片刻,看得那几人头皮发麻,几乎要瘫软在地。
“戏丞相。”刘昊点名。
“臣在。”戏志才出列。
“朕命你与郭军师,三日之内,拟定新政推行细则及考核之法,颁行天下。吏治整顿,由你二人全权负责,若有掣肘,可持朕之手令行事。”
“臣,遵旨!”戏志才躬身领命,声音沉稳,却带着千斤重担。
“退朝。”
司礼太监高唱,百官如蒙大赦,恭敬行礼后,依次退出大殿。许多人后背的官袍已被冷汗浸湿。他们明白,从今天起,好日子是有了,但这官,也绝不好当了。
朝会散去,刘昊并未休息,而是移驾御书房。他需要立刻处理西域送来的紧急军报。戏志才和郭嘉紧随其后。
书房内,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却驱不散三人眉宇间的凝重。
刘昊将西域信使汇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重点是赵云失联和“魔窟”异动。
戏志才听完,沉吟片刻,道:“陛下,西域之事,诡异莫测,非单纯军事所能解决。当务之急,是稳住国内,尤其是即将推行的新政和南方曹操残部。西域……或可先遣精干小队深入探查,大军动向,需慎之又慎。”
郭嘉搓着手指,接口道:“志才兄所言甚是。不过,子龙将军不能不救,‘墟’之威胁亦不可不防。嘉以为,可双管齐下。明面上,令张辽将军在西域前线保持高压态势,搜集情报,伺机营救;暗地里,或可借助墨家之力,他们对机关、地脉或许有独到见解。另外,那位于阗国师和‘沙狐’,是关键线索。”
刘昊点了点头,二人的建议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看向郭嘉:“奉孝,墨家女钜子苏醒之事,由你亲自跟进,她若有任何呓语或清醒迹象,立刻报朕。至于于阗国师和‘沙狐’……” 他眼中寒光一闪,“让影卫西域司不惜一切代价,查清他们的底细和目的。”
“臣明白。”郭嘉躬身。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一名内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