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跗骨之蛆般的血瘴,竟像见了克星,
“滋啦”作响地淡化、消散,生生蚀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范围不大,却让林夜脑子“嗡”一声,一片空白!
我的血……能克这鬼瘴气?
这就是……先天禁忌体?
念头电光火石!
那“窟窿”眼瞅着就要被周围更凶的血瘴填上!
林夜毫不犹豫,五指如钩,狠狠抓住血爪兰的根茎,拼着最后一股狠劲,猛地一拔!
“噗嗤!”
一声轻响,血爪兰带着一小坨暗红泥土和几条血丝般的根须,离了地。
几乎同时,那片被黑血蚀开的瘴气窟窿瞬间弥合,甚至裹挟着更浓的腥风恶狠狠反扑过来!
一股巨力扯住林夜,要把他拖向那沸腾的血潭中心!
林夜魂飞魄散,刚想退,身体却猛地一轻。
一股阴柔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侧面袭来,像拎小鸡崽似的把他整个人拽离了血瘴潭边,
几个起落,稳稳丢回了十步开外的“安全区”。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
林夜瘫坐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喘着粗气,肺管子拉风箱似的。
右臂的溃烂和剧痛提醒他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手里那株泛着妖光的血爪兰,是他活下来的勋章。
他下意识看向右手手背,一滴墨黑的血珠正慢慢滑落。
奇的是,除了之前被瘴气扫烂的那块,手背其他地方竟毫发无损。
禁忌体……果然邪乎。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中带着点玩味的声音,从他头顶的岩石阴影里飘下来:
“嗯?
有点儿意思。”
林夜猛地抬头,药尘那老鬼不知何时蹲在了上头,依旧跟影子似的。
只有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他手里的血爪兰,
还有他手背上那滴将干未干的黑血上,那眼神里,
是毫不掩饰的讶异,和……一丝藏不住的兴奋。
“黑血能蚀血瘴?”
药尘的声音像枯枝在石头上刮。
“先天禁忌体……果然是块好‘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