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纹。“他抓起汤姆的炭笔,在图纸空白处快速勾勒,”就像这样,从主齿轮到飞轮,每道魔金纹路都要和我手背上的轨迹完全一致。“这样的话,现实世界的差分机也能做到魔金差分机的大部分功能。
汤姆的指尖扫过新画的纹路,突然抓起桌上的铁钳:“我现在就去熔炉调钢水!
精钢要加三分镍,才能承受高频震动——“
“等等。”乔治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块半透明的浅蓝晶体,“这是我托伦敦药剂师找的蓝石英,能稳定魔金的能量波动。
把它嵌在主齿轮轴心里,可能会减少过热。“
汤姆的眼睛亮得像铁匠炉里的火星。
他接过晶体对着光,看光斑在粗糙表面碎成星子:“您从哪弄来的?
上回老约翰说这种晶体只在康沃尔矿脉才有——“
“父亲的旧物。”乔治喉间发紧。
他想起今早离开温室时,康罗伊男爵将一个雕花木盒塞进他手里,盒底垫着的蓝丝绒上,静静躺着这块晶体和一张泛黄便签:“给我勇敢的齿轮匠。”
接下来收到完整图纸的三周,假期的铁匠棚成了两人的战场。
汤姆天不亮就来拉风箱,汗水浸透粗布背心;乔治则抱着《改良手札》和一摞计算稿,在工作台与熔炉间来回踱步。
当第一台改良差分机的主齿轮终于成型时,汤姆用皮手套托着它,金属表面的螺旋纹在阳光下流转着淡蓝光晕。
“启动它。”乔治的声音发颤。
他将手掌按在齿轮中心,魔金纹路瞬间爬满整个金属表面,齿轮突然发出蜂鸣,带动台架上的小飞轮开始旋转。
汤姆倒退两步撞翻了铁桶,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齿轮越转越快,直到带动整台机器发出类似心跳的规律声响。
“成功了。”乔治低语。
他望着齿轮间跳动的蓝光,想起父亲咳血时苍白的脸,想起哈罗公学走廊里的刻痕,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里有滚烫的东西涌到眼眶,又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
但喜悦没能持续太久。
当乔治掀开差分机侧盖检查传动时,发现第三层齿轮的咬合处出现了细微裂痕。
汤姆的脸瞬间煞白,锤子“当啷”掉在地上:“是我火候没控制好...精钢里的碳含量高了。”
“不。”乔治用镊子夹起断裂的齿轮碎片,指腹抚过边缘的焦黑痕迹,“是魔金能量太强,普通钢材承受不住。”他想起手札里祖父的批注:“魔金与凡铁的融合,需以血为媒。”突然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在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少爷!”汤姆扑过来要夺刀,却见乔治将血珠按在齿轮断口处。
魔金纹路瞬间从他手背窜出,顺着血珠渗入金属,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汤姆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哑:“这...这是康罗伊家的秘术?”
“是责任。”乔治甩了甩滴血的手指,“从我开始,我将释放这台差分机的全部力量。”他抬头时,眼里的光比铁匠炉更炽烈,“去把熔铁炉烧到最旺,我们需要更坚韧的合金——这次,加十分之一的魔金碎屑。”
资金问题在第四台样机即将完成时浮出水面。
汤姆蹲在熔炉前拨弄炭火,突然抬头:“少爷,下周的精钢订单要三十英镑,可您给的钱只剩七镑了。”
乔治捏着计算稿的手一紧。
他想起实验室里堆着的蓝石英、镍锭、还有从伦敦订购的精密螺丝——这些都需要真金白银。
父亲的年金早被庄园维修和旧债掏空,他不能再开口。
“赛马场。”他突然说。
汤姆的铁钳“当”地掉进炭灰里:“您说...纽马克特的赛马场?”
“对。”乔治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报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近三个月所有赛马的血统、训练记录、甚至骑手的握缰习惯,“我模拟了五百次比赛,冷门马‘黑玫瑰’在雨天赛道的胜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