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淡紫色的抓痕,像是某种带爪的东西从地底钻出来,帮他咬断了束缚。
“乔治!密道里有动静!”埃默里举着枪指向暗门,枪管在发抖。
乔治冲过去时,只来得及看见阿尔伯特的背影消失在地道深处,潮湿的风卷着腐臭的河水味涌上来,隐约还能听见铁链拖行的声响。
他摸出怀表照向地道,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仿佛有某种存在正用阴影吞噬光线。
“追吗?”埃默里的声音发紧,后颈的抓痕在冷汗中泛着红。
乔治盯着黑暗看了三秒,最终摇头:“陷阱。
他们故意留他当饵。“他扯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女孩,转向埃默里,”带她去圣玛丽医院,找老约翰医生——他欠我父亲人情。“
“那你?”
“我清理现场。”乔治弯腰捡起阿尔伯特掉落的青铜吊坠,蛇形纹路在他掌心发烫,“得把这些符文拓下来,查尔斯需要样本。”
埃默里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抱着女孩消失在楼梯间。
乔治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瘫坐在祭坛边。
魔金护腕的热度退去,腕间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像被火烤过的铜。
他摸出怀表,指针停在十一点十七分——比计划晚了十七分钟,但至少......他看向逐渐凝固的血池,那里的符文已经彻底褪成灰白色。
当乔治将最后一片带符文的碎砖收进帆布包时,窗外的雾突然浓了几分。
他听见楼下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不是埃默里的煤车,是更精致的马蹄声。
“康罗伊先生。”
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乔治握紧电击器,探身从破窗望下去——路灯下站着个穿墨绿大衣的男人,礼帽压得很低,却仍能看见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阿尔弗雷德·斯宾塞的邀请,该不会要让我在雾里等太久吧?”
乔治的手指在电击器上顿住。
他认出了那枚别在领口的银质胸针——是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徽章。
雾更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