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死亡的秘密,这些老头啥都干得出来。
埃默里挑了下眉,嘴角勾起惯常的浪荡笑:这我擅长。他扯了扯衬衫袖口,露出内侧绣的家族纹章,霍布斯家的三小姐总说我眼睛像星星——正好利用她去放谣言。
安妮。乔治转向女孩,她的银十字架在胸前晃出细弱的光,拜托你每晚去白教堂区,用你的跟着那些黑斗篷。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摸出把镀银怀表,这是我刚制作的多功能报警器,里面有无线报警器,500米内有效。
白教堂街区遇到危险就按表盖,自然会有人来帮你。
安妮接过怀表,手指在表壳上轻轻一按。
咔嗒声里,她突然抬头:女王的信。
乔治一怔,安妮的超凡感应越来越强了,但看着她羸弱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避免她过于损耗自己的精血。
实验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一位王室侍从站在阴影里,手里的银盘托着封火漆未干的信。
红色蜡印上,维多利亚的VR皇冠纹章压得很深,边缘还沾着金粉——这是她最私密的信笺。
殿下说,侍从的声音像被冻住的溪水,明早十点,温莎城堡玫瑰厅。
乔治捏着信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想起维多利亚上周信里那句黑塔上的人在看我,想起她以前把年幼的他领结系得歪歪扭扭,说这样康罗伊家的男孩才不会被上帝收走。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吹得实验室的窗帘猎猎作响。
裹尸布从桌上滑落,金线在风里闪着冷光,像条活过来的蛇。
温莎城堡的晨雾还未散尽时,乔治的马车已碾过石板桥。
他摩挲着袖口被维多利亚私印烫出的褶皱,昨夜在实验室拟定的应对策略在脑海里翻涌——裹尸布的秘密、安妮的预言、斯塔瑞克的冠冕,此刻都压在他肩头上,比身上的羊毛大衣更沉。
玫瑰厅的门开得极轻,铜铰链却发出刺耳的吱呀。
维多利亚正站在落地窗前,晨光照得她冠冕上的钻石像碎冰,却掩不住眼下淡淡的青影。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波斯地毯上的鸢尾花纹——那是乔治十二岁时送她的绣样。你迟到了七分半。她的声音像浸了薄荷,可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西装第三颗纽扣,是只有他知道的、小女孩等糖果时的小动作。
乔治单膝点地行了吻手礼,唇触到她指节时,摸到一道新结的薄痂。昨晚白教堂区的火灾。维多利亚垂眸看他,蓝眼睛里浮着雾,托利党老勋爵在议会说,是自由派的铁路公司为抢地皮纵的火。
可我派人查了,焦土里有...黑色羽毛。她突然攥紧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纹,和你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本《北欧古神录》里画的一样。
乔治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三天前在康罗伊老宅翻出的旧书,页脚批注着黑塔献祭需渡鸦之羽陛下是说...
他们在试探我。维多利亚松开手,走到胡桃木书桌前抽出一叠密报。
最上面那张盖着苏格兰场的火漆,照片里是个穿燕尾服的男人,喉管被利器割成网状——和白教堂区三起悬案的伤口完全吻合。这是上周来谈东印度公司分红的自由派商人。她指尖叩在照片上,托利党说我偏袒新兴阶级,自由派说我被旧贵族绑架。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想法...她突然笑了,甜得像伯克郡的蜂蜜,我现在已经有康罗伊家的乔治。
乔治接过密报时,袖扣擦过她手腕的蕾丝。
他闻到熟悉的橙花水香,想起两年前,维多利亚曾说过:我是女王,乔治就要做最锋利的剑您需要我怎么做?
查清楚是谁在煽动两边互咬。维多利亚绕到他身后,替他理了理领结——和小时候一样,故意系得歪歪扭扭,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尖,保护好你自己。
乔治拿出藏在身上的裹尸布碎片:这玩意还是交给你,免得王宫里有人要睡不着觉了。
女王身边突然转出一个黑衣教士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