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纸页——是张地图,用红笔圈着伦敦铁路科技博览会的字样,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时间、路线、炸药放置点。
动手!伊薇的短刀划破空气。
俄国守卫的惨叫混着货架倒塌的巨响。
雅各布的步枪托砸在第一个人的后颈,格林抄起铁扳手敲碎了第二个人的膝盖,伊薇的刀抵在第三个人的咽喉,刀尖渗出一滴血珠。
她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钢针,博览会的袭击计划,谁是总负责人?
守卫的喉结蹭过刀刃:布伦诺夫大使...他说要让英国的机械革命变成葬礼...
乔治抓起地上的文件塞进公文包,指尖触到一张照片——是他的差分机设计图,右下角有阿尔伯特亲王的签名。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的神秘花纹又开始发烫,像有团火在皮肤下燃烧。
格林扯了扯他的衣袖,守卫队五分钟内就会到,我们得在天亮前把这些证据送到女王手里。
马车载着四人狂奔在空荡的街道上。
乔治攥着公文包,文件边缘刺得掌心生疼。
泰晤士河的晨雾里,白金汉宫的尖顶渐渐清晰。
他望着车窗外泛白的天际线,突然想起艾玛说的打开就关不上的门——现在这扇门已经敞开,门后是阴谋、神血,还有他必须守护的,属于这个时代的齿轮。
维多利亚女王的书房里,银烛台的火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捏着乔治递来的照片,指甲在纸背压出月牙形的凹痕:布伦诺夫?
那个总说大不列颠和俄罗斯是兄弟的老狐狸?她突然把照片拍在桌上,翡翠耳坠随着动作摇晃,传令下去,博览会安保加三倍,军情六处立刻查封所有俄国大使馆的外围据点。
还有...她抬眼时,瞳孔里跳动着和乔治一样的淡金色,今晚八点,让梅森大臣和军情五处的人来御书房——我们需要给亲爱的大使先生准备份。
乔治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被康罗伊家族控制的小女王。
现在的她,更像头刚磨利爪子的母狮。
他摸了摸后颈发烫的花纹,公文包里的文件还带着体温。
窗外,第一缕阳光爬上了议会大厦的穹顶。
御书房的橡木门被黄铜门环叩响时,乔治正用银制镇纸压平摊开的文件。
维多利亚女王的翡翠耳坠在烛火里闪了闪,她朝立在阴影里的侍从点头,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中,查尔斯·梅森大臣率先跨进门来——这位军情五处的首脑总爱穿炭灰色三件套,此刻领口却沾着星点咖啡渍,显然是被紧急召来的。
康罗伊先生。梅森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俄国文件,喉结动了动,女王说您带回了能掀翻整个白厅的东西?
乔治将照片推过去。
照片里他的差分机设计图边缘,阿尔伯特亲王的签名被红笔圈了三圈。他们要炸的不只是博览会。他的指尖划过文件最下层的股票清单,这是过去三个月里,俄国资本通过离岸账户在伦敦证交所购入的铁路股空单——他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每个空单的行权日都是博览会当天。
维多利亚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
她抓起那张清单,金漆描边的股票代码在眼前跳动:大西部铁路、伦敦-伯明翰、米德兰...这些是连接英伦三岛的命脉。她猛地抬头,瞳孔里的淡金色比昨夜更灼人,炸了博览会,铁路股暴跌,他们就能用空单赚得盆满钵满,同时摧毁英国的工业信心——这是要从里到外碾碎我们的齿轮!
梅森的手指在清单上发抖。
他突然扯松领结,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难怪上周财政部说有神秘资本在抛售铁路债券...原来俄国人早布了局。他转向乔治,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您有对策?
乔治从公文包取出一叠写满算式的稿纸。
这些纸页边缘被他翻得卷了毛,显然经过整夜推敲:他们做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