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在不列颠的土地上,用不列颠的繁荣来攻击不列颠?真是打得好算盘。”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乔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与信任,这种信任源于数次危机中乔治展现出的超越年龄的智慧与果决。
“乔治,我的朋友,我的…弟弟,你有什么计划?”
乔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猎人般的锐利:“陛下,既然他们想玩火,我们就让他们玩一场更大的。他们想出货,我们就帮他们‘出货’。”
接下来的几天,伦敦证券交易所内上演了一幕足以载入史册的奇观。
万国铁路博览会的热度依旧不减,每日清晨,交易所门外依旧人头攒动,渴望财富的人们挥舞着手中的钞票和委托单,将铁路股的价格不断推向新的高峰。
然而,在这股汹涌的买盘洪流之下,一股同样庞大的卖盘正如幽灵般悄然涌出。
起初,俄法资本因误判形势而被迫止损,甚至因空头头寸遭受重创。然而,当他们发现英国市场的非理性繁荣远超预期时,立刻调整策略,反手做多,搭乘这趟疯狂的列车。
短短两周,他们的账面利润已接近100%——数百万英镑的财富,几乎是从英国投机者的口袋里硬生生掏出来的。
“英国人越是疯狂,我们收割的时机就越成熟。”巴黎的操盘手们冷笑着,开始秘密平仓,同时悄悄建立新的空头头寸。他们知道,当市场最乐观时,只需一根导火索,泡沫就会轰然崩塌。
俄国大使利普·伊万诺维奇·布伦诺夫和法国大使馆武官理查德·克莱顿,此刻正坐在一家距离交易所不远的私人俱乐部包间内,面前摆放着从各自渠道传来的最新交易数据。
最初几天,他们几乎要为自己的“英明”决策鼓掌。
市场承接了他们抛出的所有股票,利润滚滚而来。
布伦诺夫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这次行动成功,攫取巨额利润并重创英国经济后,沙皇会给予他何等丰厚的奖赏。
克莱顿则幻想着法兰西帝国重新压倒英国,在工业领域也取得领先地位。
然而,从第三天开始,情况变得有些诡异。
每当他们指示潜伏在各大券商中的秘密代理人,准备以一个理想价格大笔出货时,市场上总会有一个或数个神秘的卖单,以比他们低一个便士,甚至半分便士的微小价格差异,抢先成交。
“见鬼!又是这样!”布伦诺夫大使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按在烟灰缸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面前的纸上,记录着今日数次尝试出货的失败记录。
每一次,他们的卖单都像慢了一步的猎犬,眼睁睁看着猎物被别人叼走。
克莱顿武官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这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有人在盯着我们!他们似乎能精确地预判我们的出货点和数量!”
他们当然不知道,在乔治·康罗伊位于金融城的秘密办公室里,那台凝聚了时代尖端智慧的差分机正高速运转着。
通过分析交易所内每一笔大额交易的流向、时间、以及与特定券商席位的关联,乔治的团队几乎能实时勾勒出俄法联军资金的行动轮廓。
“乔治,他们又准备在‘大北方铁路’这只股票上动手了,预计抛单量在五万股左右,心理价位应该是15英镑3先令。”米林顿紧张地报告道。
乔治的目光紧盯着差分机输出的一连串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通知我们的交易员,以15英镑2先令11便士的价格,抢先挂出五万股卖单。记住,务必在他们的指令下达到交易所之前完成。”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每天都在上演。
就在俄法资本抛售到第三批股票时,市场突然变了。
原本应该承接他们卖单的“散户”和“机构”买家——那些在过去几天里疯狂抢购的投机者——消失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接盘?!”布伦诺夫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交易大厅的报价板。
铁路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