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车壁上,喉结滚动着,血月之环的献祭仪式需要纯洁的生命力,孤儿院里的孩子...他猛地睁眼,必须拿到她的宴会请柬。
三日后,汉普斯特德庄园张灯结彩。
乔治穿着租来的旧燕尾服,詹尼挽着他手臂,精致的手包下藏着微型窃听器——这个是乔治仿制的前世苏联谐振腔窃听器,只有化妆盒大小,无需电源。
这种窃听器结构简单,但创意极强,成功为克格勃窃取美国大使馆的很多秘密。
它可以在室外通过高频无线电发射器向窃听器所在的房间发射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当有人在房间内说话时,声波会推动 薄膜 产生微小位移,窃听者的接收器捕获反射信号,并通过解调技术就可以还原出原始声音,抗干扰性极强。
埃默里·内皮尔正在庄园外的马车里操纵无线电发射器,几个剃刀党的兄弟带枪随时准备支援这里。
门房核对请柬时,乔治闻到对方身上的龙涎香,和那日信件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宴会厅的水晶灯将人影投在镀金墙纸上。
乔治端着香槟,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楼梯口——索菲亚·雷诺兹扶着雕花栏杆缓缓下楼,淡紫色丝绸裙裾扫过红地毯,颈间的红宝石像滴凝固的血。
她比画像里更苍白,眼尾却点着朱砂,笑起来像只刚舔过血的猫:康罗伊先生?
久仰。
乔治举杯致意,指腹轻轻碰了碰马甲内袋的信:雷诺兹小姐的宴会,连《伦敦时报》都说是这个季度最值得期待的社交盛事。
过奖了。索菲亚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雪利酒,杯沿在唇边停住,不过康罗伊先生似乎对我的生活更感兴趣?
乔治心脏一紧,面上却笑得温和:前几日送煤时,您的玫瑰园实在惊艳。
玫瑰?索菲亚的指甲划过杯壁,发出刺耳鸣响,那是用羊血浇灌的。
它们总说不够,要更多。她突然凑近,呼吸拂过他耳垂,就像有些人,总在打听不该打听的秘密——比如康罗伊男爵的旧戒指。
詹尼适时挽住他手臂,珍珠在她颈间晃出细碎的光:雷诺兹小姐真会开玩笑,乔治最讨厌旧东西了。她的指尖在他手腕上敲了三下——那是她在试探的暗号。
索菲亚退后两步,裙裾在地板上划出银线:玩笑?
等你见到我弟弟安东尼,就知道我多认真了。她举起酒杯,水晶折射的光斑扫过乔治的脸,他今晚也会来——那个总说血月之环是疯子的傻弟弟。
乔治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宴会厅门口,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摘下礼帽,侧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他的鼻梁和索菲亚有三分相似,可眼底的冷意,却像伯克郡冬天的湖水。
乔治的瞳孔在烛火下微微收缩。
索菲亚说的傻弟弟此刻正站在宴会厅门口,深灰西装的袖口翻折处露出半枚青铜袖扣——那是剑桥三一学院的校徽,和他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康罗伊先生?安东尼摘下礼帽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扫过乔治胸前的银月桂叶领针,您的领针很特别。
乔治的指尖在香槟杯沿轻轻一叩,杯壁震颤的脆响混着宴会厅的弦乐。
詹尼的手在他臂弯里微微收紧,珍珠项链擦过他手腕的旧疤——那是她在提醒他,安东尼的出现打破了原计划。雷诺兹先生。他举杯时杯底与银盘相碰,令姐刚才还提起您。
安东尼的喉结动了动。
他走向两人时,黑皮鞋在红地毯上压出细密的褶皱,离乔治三步远时突然停住:她提的是傻弟弟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纹,和索菲亚苍白的面容截然不同,我在牛津读神学那年,她往我圣经里夹过血月之环的教义。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怕被水晶灯听见,上周在圣玛丽孤儿院,我看见她的马车停在后巷——车上的毯子在滴血。
詹尼的睫毛猛地一颤。
她端着的香槟杯在指尖转了半圈,琥珀色酒液晃出一滴,落在乔治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