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先生要我们做什么?
我给你们武器——最新式的雷明顿步枪,从印度私运过来的。乔治指了指林九,道长负责镇地脉,用茅山术封了眠龙穴的异动;白头哥动员码头工人,渔船队替我盯着所有运盐船——圣殿骑士团的祭品,得从盐场往地眼送。他顿了顿,但我要你们保证,行动时不伤及无辜。
林九弯腰捡起铜钱,拇指抹过卦面的血渍:地脉锁我能封,但每封一次要耗三年阳寿。
康先生拿什么换?
香港所有道观的香火钱,归茅山派管。乔治从怀里掏出地契,尖沙咀那间香烛店,连带着后面的空地,明天就过户到九霄观名下。
白头佬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锋在掌心划出血线:我潮州帮向来只认刀头舔血的交情。他把血手按在玄铁牌上,从今日起,码头的更夫、货仓的看门人、渔船的舵手,全听你调遣。
但康先生得答应我——他盯着乔治的眼睛,我兄弟的命,比地脉金贵。
乔治解开袖扣,用短刀在左手背划了道口子。
鲜血滴在白头佬的血印旁,晕开两朵红梅:我以康罗伊家族的名义起誓。他的声音很低,却像铁钉敲进船板,若有兄弟折在这局里,我扒了劳福德·斯塔瑞克的皮给你们垫棺材。
林九突然掐了个诀,铜钱在掌心嗡嗡作响:子时三刻,地脉有异动。他抓起道袍起身,我去大屿山布镇龙阵。
康先生,明晚亥时,永生押地库见。
舱门被海风撞开,白头佬的手下举着灯笼在船舷外晃了晃。
乔治望着林九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摸出怀表——詹尼的紧急信号还在跳,显示电报局的差分机破译出了新内容。
达达拜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汗,他蹲在电报局地下室,手指在发报机的铜线圈上轻轻敲击:每日凌晨两点十七分,法国领事馆会发出一组加密电文。他抽出一叠发报纸,墨迹未干的电码像爬满纸页的黑蚂蚁,线路先到孟买,再转巴黎,最后......他推了推眼镜,通过一条未登记的海底电缆,连到天津卫。
乔治的指节抵在发报机的铁芯上,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和天文台记录的月球信号频率分毫不差。
他想起艾玛说的龙睁眼,突然明白:所谓,不过是地脉锁的启动密码。
克莱顿那家伙总说自己是来谈丝绸贸易的。玛伊从通风管里探出头,发梢沾着灰尘,我在领事馆地下室装了共振片,能把电码振动传到您的差分机上。她晃了晃手里的铜片,今晚两点,我们就能知道红莲计划的下一步。
乔治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把玄铁牌重新锁进铅盒。
码头上传来运盐船的汽笛声,混着早茶铺的铜锣声,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台老座钟的报时——精准,却藏着随时会崩断的发条。
黄阿才最近常去皇后大道的得月楼喝茶。玛伊突然说,他堂弟在电报局当值那晚,他在得月楼和个戴瓜皮帽的男人碰过杯。
乔治的手指在铅盒上停顿半秒。
他想起拍卖会上黄阿才盯着玄铁牌时发红的眼睛,想起白头佬说过潮州帮里有吃里扒外的老鼠。
去得月楼订个临窗的位子。他望着玛伊,嘴角勾起半分笑意,明早,我要请黄阿才喝杯早茶。乔治的指尖在铅盒边缘轻轻一叩,金属与皮肤相触的凉意顺着神经窜上后颈。
他望着艾玛的黑伞消失在雨雾里,雨丝顺着帽檐滴进领口,却不及心中翻涌的冷意——黄阿才的背叛,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
康先生?詹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丝微喘。
她撑着油布伞穿过石板路,裙角沾着星点泥渍,得月楼的临窗位子备好了,茶博士说黄阿才刚掀了门帘进来,正盯着您常坐的雅座发怔。
乔治摸了摸怀表,指针刚过卯时三刻。
他解下湿外套递给詹尼,露出内侧别着的微型差分机——这是他昨夜让玛伊改装的,能将十米内的对话转译成摩斯电码刻在铜片上。记住,他整理袖扣的动作顿了顿,等他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