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治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们要这些工人做什么?”
“养蛊。”林九的道指抵在眉心,“中秋子时,月最阴,地最寒。活过这夜的,会变成‘活烛’——比人烛多三分神智,能自己走到祭坛前。”他从袖中摸出张黄符,朱砂画的雷纹还带着墨香,“贴在差分机核心,能挡三天地眼低语。”
“三天......”乔治望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跳一下,都像在他心口扎根针,“够不够?”
“不够。”林九转身要走,又在门口停住,“但总比没有好。”
焚毁仪式设在正午的码头广场。
十七台作弊磅秤堆成小山,浇了半桶煤油后,乔治划亮了火柴。
火焰腾起的刹那,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同孚洋行的陈掌柜举着算盘敲得山响,西环的老工人们互相搀扶着,把染血的工资单投进火里。
“从今日起,港岛的秤,只认数据,不认人情!”乔治的声音混着噼啪的火势,传向停泊在港口的商船。
第三声铜铃就是这时响的。
比前两次更沉,像有人在地下敲了口破钟。
乔治望着差分机的纸带“沙沙”吐出新字——“三响已毕,地眼将醒”,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黄符,温度透过布料灼着皮肤。
暮色漫进监督署顶楼密室时,乔治正用银制裁纸刀划开最后一道封条。
墙上的巨幅地图在昏黄灯光下展开,红笔圈着劳瑟的三处仓库、圣殿骑士团的秘密据点,还有西环那片飘着馊泔水味的棚户区。
他的指尖停在“SR - 7项目”的标记上,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有双无形的手,正顺着地图的褶皱爬上来。
(密室的门在身后吱呀作响,詹尼捧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她看见乔治的影子里,多了道淡青色的轮廓,正随着烛火,缓缓指向地图中央的“地眼”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