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他们需要能处理地脉能量的计算核心。”康罗伊将齿轮小心放进银制怀表盒,扣上盖子时听见“咔嗒”一声,像命运齿轮重新咬合的轻响,“等回伦敦,我要查皇家学会的每一笔旧账。”
楼下突然传来汽笛的长鸣。
伊丽莎白抱着玛丽跑到窗边,哈气在玻璃上融出个圆:“是蒸汽巡洋舰!船帆上挂着王室徽章!”
康罗伊走到她身侧。
晨雾中,一艘黑色船体的巡洋舰正破开冰面,烟囱里冒出的白烟在天空画了道弧线。
甲板上有个穿猩红制服的军官正挥舞信号旗,阳光掠过他肩章的金线,折射出刺目的光。
“爵爷,白金汉宫的电报。”詹姆斯·哈里斯从楼下跑上来,手里攥着张叠成方块的纸,“刚用旗语传过来的,我破译了——女王昨夜亲政,首道敕令是成立‘皇家极地事务特别委员会’,任命您为首席顾问,在任期间享有外交豁免权。”
詹尼接过电报扫了眼,抬头时眼里有笑:“她等你多久了?”
康罗伊望着巡洋舰驶来的方向,泰晤士河的风似乎已经穿透了驿站的木墙,卷着潮湿的咸味钻进他的衣领。
他想起维多利亚小时候总把他的骑士棋偷偷藏进梳妆台,想起她登基那天在王冠下对他说“等我能自己做决定的那天”,嘴角慢慢扬起:“不是等我……是等我带火种归来。”
玛丽突然拽他的衣角:“爸爸,我们要坐大轮船回家吗?”
“回家。”康罗伊弯腰抱起女儿,目光扫过窗外的巡洋舰。
船首的镀金鹰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而甲板尽头,一个穿粗布外套的船主正背着手踱步,靴跟敲击铁板的声音混在汽笛声里,像某种暗藏的节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