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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西蒙总把他冻红的手揣进自己怀里,说“我是哥哥,要护着你”。
现在他望着西蒙发抖的指尖,轻声道:“或许真正挖根基的人,是你。”
波士顿,安妮·布莱克伍德的阁楼里,檀木盒的锁芯在火光照耀下泛着冷光。
她用银镊子夹起最后一枚通讯怀表,发现原本刻着“卡梅伦c2”的后盖被换成了陌生的雕花——那是康罗伊家族纹章里的鸢尾花。
“啪嗒。”
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怀表掉进炭盆。
火星溅上她的蕾丝袖口,焦糊味混着信纸燃烧的气味钻进鼻腔。
“布莱克伍德夫人?”奥唐纳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都柏林的圣玛格丽特孤儿院来信了,说您捐赠的绣品...”
安妮踉跄着扑向窗户。
窗帘缝隙里,哈里森的身影正靠在梧桐树上抽烟,火柴的光亮映出他腰间的警徽。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慈善茶会上,詹尼递回别针时指尖的温度——那根本不是“偶然”,是猎人在给猎物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
次日清晨,《波士顿邮报》登出简讯:“布莱克伍德夫人因旧疾复发,即日起闭门谢客。”
康罗伊公馆的书房里,乔治在账簿最后一页写下“蜘蛛织网三十年,一夜风来丝尽断”,钢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墨水滴落成一个小小的圆。
“詹尼的船该到魁北克了。”他抬头望向墙上的世界地图,魁北克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醒目的圈,“法裔商团的代表...应该已经收到她的新合约草案了。”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某种即将展开的新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