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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光一闪,照亮墙上新挂的地图——宾夕法尼亚到长江流域的红线,在闪电里像活过来的血管。
镀金神座第一阶段。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却让在场所有人同时抬头。
亨利从隔壁房间冲进来,差分机的纸带还挂在他臂弯:您说什么?
真正的财富不在地底。乔治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在矿坑里挥镐的华工,在车间调齿轮的林小姐,在铁路上修轨道的老周——他们眼里的光,比三千吨白银更值钱。
李雪莹的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颈间的翡翠坠子——那是香港那位遗孤送的信物。
埃默里抓了抓乱发,突然笑出声:所以我们要让全世界看见这些光?
用技能大比武当火把。乔治从抽屉里取出黄铜怀表,齿轮纹路在闪电里泛着冷光,用联盟贷款当风箱,用林肯的国情咨文当扩音器。他按下表盖,亨利,把数控机床的运输时间提前三小时;凯瑟琳,让《妇女之声》明天加印技能之星特刊;埃默里,盯着巴黎的黄金动向;雪莹......他望向她,准备去南京。
暴雨在窗外轰鸣,电报机又开始滴答作响。
塞缪尔合上笔记本时,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我这就回华盛顿,把您的建议告诉总统。
等等。乔治叫住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名片,给林肯看这个——林小姐的机械图纸,夹在国情咨文里。
门在塞缪尔身后关上,雨声突然变得清晰。
李雪莹将翡翠坠子塞进信封,推到乔治面前:我今晚就走。
带两个护卫。乔治说,斯塔瑞克的人可能盯着你。
埃默里突然捶了下桌子:那老东西要是敢动她——
他动不了。乔治打断他,目光落在地图上长江流域的红点,因为我们的光,已经照到他的影子里了。
雨势渐弱时,乔治站在窗前,望着费城街灯在水洼里碎成金斑。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混着火车进站的汽笛。
他摸出怀表,齿轮在暗夜里缓缓转动,仿佛在计量某个时代的心跳。
隔壁房间的差分机突然发出嗡鸣,纸带吐出一行数字。
亨利举着纸带冲进来:首批申请联盟贷款的企业,已经六十三家了!
乔治笑了。
他望着雨幕中渐亮的天际线,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不是黄金,不是权力,是比这些更坚韧的东西,像春天的藤蔓,正顺着历史的裂缝,往更深处扎根。
暴雨初歇的费城清晨,乔治站在金融博物馆顶层的作战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