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你安敢欺我?!”鸠摩智猛地将手中一本《大力金刚掌》秘籍狠狠摔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直冲顶门。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一个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承诺,他远赴大理,挟持段誉,得罪天下会,甚至被迫交出了自己的《火焰刀》秘籍!结果呢?这琅嬛玉洞根本就是个空壳子!一个精心包装的骗局!
“难道……那雄擎岳所言非虚?李秋水真的将一品以上的武学全都带走了?连《小无相功》也……”一个更让他绝望的念头浮现。若真是如此,他此行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到姥姥家了!
他不甘心!又从头开始,更加仔细地搜寻,甚至不放过任何一本看似无关的杂书、笔记。时间就在他这种近乎癫狂的搜寻中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夕阳的余晖透过石隙,在洞内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终于,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洞内完全依靠烛火照明时,鸠摩智颓然地停了下来。他靠在一个书架上,大口喘着气,僧袍已被汗水浸湿,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茫然。
没有……什么都没有。
慕容博骗了他。这琅嬛玉洞,根本不存在他梦寐以求的《小无相功》全本。
巨大的失落和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吐蕃国师,一代武学宗师,何曾受过如此戏弄和挫折?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雄擎岳带着王语嫣,在乔峰、秦霜等人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洞内被翻得一片狼藉,以及鸠摩智那副失魂落魄、如同斗败公鸡般的模样,雄擎岳心中了然,脸上却故作惊讶:“国师,这是何故?莫非我曼陀山庄的藏书不入国师法眼,惹得国师如此动怒?”
鸠摩智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雄擎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怀疑和不甘,但他终究不敢发作,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雄少侠……好手段!贫僧……佩服!”他几乎认定,是雄擎岳早已将真正的秘籍转移,故意设局坑他。
雄擎岳无辜地摊了摊手:“国师此言差矣。我早已言明,洞中并无顶尖武学,是国师自己不信,非要交易。如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怎能怪到我的头上?交易已成,国师请便吧,曼陀山庄要闭门谢客了。”
鸠摩智胸口一堵,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阴鸷地扫过众人,尤其是在乔峰那魁梧的身形和步惊云冰冷的眼神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再留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好!好!好!”鸠摩智连说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今日之‘赐’,贫僧记下了!山水有相逢,告辞!”
说罢,他再也无颜停留,甚至没脸再提带走段誉之事(况且段誉此刻也不知所踪),猛地一甩僧袖,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憋屈,身形一晃,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疾速掠出了琅嬛玉洞,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之中。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仓皇与狼狈。
“哼,算他识相。”阿紫撇了撇嘴。
幽若笑嘻嘻地道:“看他那样子,好像吃了好大一只苍蝇哦!活该!”
雄擎岳没有理会离去的鸠摩智,他的目光在洞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堆放杂物的书架上。那里,混杂着一些账本、笔记和无关的书籍。他信步走过去,看似随意地翻检着。
王语嫣有些好奇:“擎岳哥哥,你在找什么?这里都是一些陈年旧账和杂记,没什么武功秘籍。”
雄擎岳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他的手指在一本封面泛黄、看起来平平无奇,封面上写着“永乐元年采买支录”的账本上停下。就是它了!根据穿越前的记忆,李秋水心思缜密,将《小无相功》的后半部,以特殊药水写在了这本看似普通的账本空白页上,需遇水方能显现。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本账本抽了出来,合上,拿在手中,对王语嫣道:“语嫣,此物或许与你外祖母有些关联,我拿回去看看。”
王语嫣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