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如同暗夜中的孤狼,凭借对山庄地形的熟悉和超绝的轻功,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巡逻,潜入了新房之外。
新房内红烛高烧,沈璧君独自坐在床沿,红盖头依旧未曾取下,但那双放在膝上的纤手,却紧紧攥着衣角,微微颤抖。白日的刺杀,夜晚的喧嚣,都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安和一种莫名的……期盼?
突然,窗户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道身影如同狸猫般翻了进来。
沈璧君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却见来人迅速扯下面上的易容,露出一张带着几分落拓不羁、却又眼神明亮的年轻脸庞。
“是你……萧十一郎?”沈璧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并无多少恐惧,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也不知为何,对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大盗,总有一种奇怪的信任。
“跟我走!”萧十一郎言简意赅,眼神坚定,“这里不是你的归宿!连城璧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然传来了护卫的呼喝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有刺客!保护少夫人!”
显然,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萧十一郎眼神一厉,不再犹豫,一把拉住沈璧君的手腕:“得罪了!”说罢,揽住她的纤腰,身形一动,如同大鸟般从窗口掠出!
“拦住他!”
“放箭!”
一时间,小院内灯火大亮,无数护卫蜂拥而至,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空中那道身影!
萧十一郎将沈璧君紧紧护在怀中,身法施展到极致,在屋檐墙垣间纵跃如飞,手中一柄普通的短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格开!他的武功或许不如逍遥侯、雄擎岳等人,但这份轻功和临机应变的能力,确是独步江湖!
藏珍阁内的战斗也因外面的骚动而微微一滞。
逍遥侯感应到萧十一郎带着沈璧君远遁,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碍事的虫子!”他似乎对割鹿刀的兴趣更大,攻势更加凌厉,诡异的身法如同鬼魅,指风掌影无处不在,逼得步惊云和秦霜险象环生。
雄擎岳却趁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着逍遥侯的武功路数,将他那阴煞内力运转的方式、身法变幻的轨迹,一一记在心中。同时,他手握割鹿刀,能感觉到刀中蕴含的一股奇异力量,似乎与逍遥侯的功法隐隐相克。
(内心独白)
“差不多了……刀已到手,逍遥侯的功法也窥得了几分精髓。再缠斗下去,连城璧和其他人该赶到了,没必要陷入混战。”
他猛地将割鹿刀往腰间一挂,对步惊云和秦霜传音道:“二哥,四哥,撤!”
说罢,他运起凌波微步,身形飘忽不定,率先向阁楼窗口掠去!步惊云和秦霜闻言,虚晃一招,摆脱逍遥侯的纠缠,紧随其后。
“想走?留下割鹿刀!”逍遥侯岂肯罢休,身形化影,急追而来!
雄擎岳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出,并非什么精妙招式,但掌力之中却蕴含了一丝刚刚从割鹿刀中感悟到的、堂皇正大、专破邪祟的奇异刀意!
逍遥侯追击的身形猛地一滞,似乎对这丝刀意颇为忌惮,就这么一耽搁,雄擎岳三人已然冲出藏珍阁,融入了外面的混乱夜色之中。
逍遥侯站在窗口,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白玉面具下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谋划许久,竟被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搅了局,割鹿刀也被夺走。
“雄擎岳……天下会……本侯记住你们了!”阴冷的声音在空荡的阁楼内回荡,充满了杀意。
而无垢山庄,则因为新娘被劫、重宝失窃,彻底陷入了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连城璧得知消息后,那张俊雅的脸庞第一次彻底扭曲,发出了愤怒欲狂的咆哮!
夜色茫茫,各方势力在这片混乱中各有所得,亦各有所失。雄擎岳团队成功取得割鹿刀并窥得逍遥侯武学皮毛,萧十一郎救走了沈璧君,而连城璧和逍遥侯,则成了最大的输家。
新的江湖波澜,已由此掀起。就是不知道没有了割鹿刀,萧十一郎和沈碧君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