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然而,经过刚才与雄擎岳那场酣畅淋漓、虽败犹荣的论剑,以及亲眼目睹雄擎岳身上发生的诡异变故(指环吸血昏迷),独孤求败那原本死寂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滔天波澜。尤其是雄擎岳在昏迷前展现出的那种种神异(强大的根基、博杂的武学、以及那引动指环异变的血脉),让他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他拒绝了立刻服用血菩提,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刚刚苏醒、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雄擎岳,声音虽然依旧沙哑虚弱,却带着一种求道者的狂热:
“小友……方才一战,老夫……受益良多。然……尤觉不足。观小友……似对剑道……别有见解……不知……可否……再与老夫……论上一论?”
雄擎岳闻言,微微一怔,看到这位垂死老人眼中那如同烈火般燃烧的求知欲,心中不由动容。这是一个将一生奉献给剑的人,在生命尽头对更高境界的本能渴望。
他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前辈有命,敢不相从?只是晚辈所学芜杂,恐难入前辈法眼。”
两人于是就在这石室之中,相对而坐。不再是生死相搏,而是坐而论道。
雄擎岳深知独孤求败的剑道境界已至此世巅峰,再谈具体的剑招变化已无意义。他便索性放开思路,将前世在无数小说、影视中看到的,那些超越此世武学范畴的、属于仙侠层面的剑法理念,娓娓道来。
他谈及“御剑术”,言及“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不过入门,真正的御剑乃是“神御剑,非力御剑”,意念动处,飞剑千里取人首级,遨游天地间。
他描述“草字剑诀”,言其并非凡间草木,而是斩断星辰、破灭世界的无上剑意所化,一株草便可斩尽日月星辰。
他勾勒“平乱诀”,乃是于乱世中定鼎乾坤、平定八荒的浩然剑道,剑出则天地清明,万邪避易。
他提及“仙劫剑诀”,更是玄奥,引动天地劫难之力融于剑中,一剑既出,如同天罚降临,代天行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