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将几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拉长又缩短。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香烛和陈腐气味的怪异感愈发明显。马小玲手持罗盘,指针不安地微微颤动着,她秀眉紧蹙,低声道:“这里的磁场很乱,怨气里掺着别的东西……”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那扇漆色有些剥落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看起来有些憨厚甚至怯懦的年轻男人探出身来,正是罗开平。他见到走廊里的王珍珍,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混杂着惊喜和局促的神情。
“珍……珍珍?你怎么在这里?”罗开平的声音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子,目光几乎不敢与王珍珍对视,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平哥,”王珍珍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对这个老实内向的邻居一向很有好感,“我们听说大厦最近不太平,有点担心,所以请朋友过来看看。这位是马小玲,我好朋友。这位是陈先生,是正中请来的。”她细心地将马小玲和陈御风介绍给罗开平。
罗开平这才注意到王珍珍身后的马小玲和陈御风。看到马小玲时尚靓丽、气场逼人,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当他的目光接触到一袭青衫、气质超凡脱俗的陈御风时,更是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连忙低下头,含糊地打招呼:“你……你们好。”
“平哥,伯母最近身体好些了吗?”王珍珍关切地问道,“前几天听你说她不太舒服。”
一提到母亲,罗开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搓着手,语气更加不自然:“啊……是,是啊,我妈她……年纪大了,老毛病,在屋里休息呢。没什么事,不劳大家费心……”
就在这时,马小玲手中的罗盘指针突然猛地向罗开平家的方向剧烈摆动了一下!她眼神一凛,目光锐利地扫过那扇半开的门缝,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形,但屋内光线似乎很暗,什么也看不真切。
“罗先生,”马小玲开口,声音清脆,带着职业性的探究,“你家里……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特别阴冷?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罗开平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更加挡住了门缝,语气变得有些急促:“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家很好!我妈需要静养,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的反应有些过度,带着一种明显的防备和抵触。
金正中在一旁插嘴道:“平哥,你别紧张嘛,马小姐和陈大师都是高人,就是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不用了!真的不用!”罗开平连连摆手,脸色有些发白,“我家没事!珍珍,你们……你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他似乎生怕几人坚持要进他家门,语气近乎哀求。
王珍珍见他如此反应,虽然心中疑惑,但善良的她不忍心逼迫,便柔声道:“好吧,平哥,既然伯母在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们。”
罗开平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好,好,谢谢珍珍。” 他又飞快地瞥了陈御风和马小玲一眼,眼神复杂,随即匆匆说了句“我回去照顾我妈了”,便几乎是慌乱地关上了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走廊里恢复了之前的寂静,但气氛却变得更加凝重。
马小玲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对王珍珍和金正中说道:“这个罗开平,肯定有问题。他家里那股阴森的死气,隔着门我都能闻到一点。还有他刚才那样子,摆明了心里有鬼。”
金正中挠了挠头:“平哥平时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啊……就是有点怪,对他妈特别紧张。”
王珍珍脸上也满是担忧:“平哥人很好的,就是太孝顺了……希望伯母真的没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御风,目光平静地扫过罗开平家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那层木板,看到其后隐藏的东西。他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其他三人都安静下来:“母子连心,一人身陷孽障,另一人亦难独善。执念深重,已成枷锁。”
他的话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