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宝”玉佩带来的震撼尚未在院内完全消化,另一种更为直接、更能挑动凡人感官的较量,又悄然拉开了序幕。这次的主角,是自诩为四合院、乃至轧钢厂食堂味觉主宰的——傻柱,何雨柱。
接连在陈御风面前吃了瘪,傻柱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混合着厨子特有的、对自身技艺的骄傲,憋得他浑身难受。手段神奇?学问高深?家财万贯?这些他傻柱认了,也服不了,毕竟离他太远。可要说这“吃”字,这灶台上的功夫,他自信在这四九城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怕过谁!陈御风那句评价他饭菜“烟火气太重,浊了”的话,像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
“不就是变戏法、玩古董吗?能当饭吃?”傻柱私下里跟徒弟马华抱怨,“瞧他那清汤寡水的样儿,估计连肉是啥味儿都快忘了!今儿个,非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艺’!”
这日下班,傻柱特意从食堂带了比平日更多、更好的“剩菜”。不仅有回锅肉、红烧鸡块,还多了半条干烧鱼和一饭盒油光锃亮的红烧肉。他故意挑着陈御风可能在院里的时辰,拎着沉甸甸、香气四溢的网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院子。
一进中院,那混合着油脂、酱油和香料霸道的香气,立刻如同拥有实质的触手,蛮横地攫取了所有人的嗅觉。正在洗衣服的于莉忍不住抬头深吸了一口,赞道:“哟,傻柱,今儿个伙食可真硬啊!” 贾家窗户里,棒梗和小当的脑袋也探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那网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傻柱得意非凡,目光挑衅似的瞟向西厢房。见陈御风正坐在老枣树下,似乎又在对着石桌(上面空无一物)神游天外,他更是来了劲。他故意在水槽边把饭盒弄得叮当响,还掀开一个饭盒的盖子,让那红烧肉浓油赤酱的色泽暴露在空气中,随即抄起大勺,就在水槽边“哐哐哐”地颠起勺来,那架势,不像是热菜,倒像是要在灶台上演一出全武行,浓郁的肉香随着他的动作更加张扬地弥漫开来。
“柱子,今儿菜不错啊!” 易中海背着手出来,也被这香气吸引。
“那是!一大爷,您闻闻这味儿,正宗的谭家菜路子!这火候,这调味,不是跟您吹,搁外面大饭店,没几个大子儿您都吃不着!” 傻柱嗓门洪亮,一半是说给易中海听,一半是说给树下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听。
陈御风依旧闭目凝神,仿佛周遭的一切嘈杂与香气,都不过是过耳清风,过鼻云烟。
傻柱见他没反应,心头火起,觉得这人是故意装相。他打好菜,端着饭盒,竟径直走到石桌旁,一屁股坐在陈御风对面的石凳上,把饭盒往桌上一放,盖子大开,那油亮喷香的红烧肉几乎要怼到陈御风眼前。
“陈先生,”傻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但眼底的挑衅藏不住,“整天喝茶看景儿,也忒清淡了点儿。尝尝咱这手艺?地道的家常菜,保证跟您那‘天地灵气’不一样,但绝对实在!” 他特意强调了“实在”二字。
陈御风缓缓睁开眼,目光先是在那碗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红烧肉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没有渴望,没有厌恶,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观察矿物标本般的审视。随即,他抬眼看向傻柱,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
“火候过猛,锁住了肉腥。”他开口,声音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傻柱引以为傲的技艺核心,“香料喧宾,夺了本味。油脂堆积,腻而不化。”
他轻轻摇头,如同点评一件瑕疵品:“匠气过重,失了食材本真。看似浓烈,实则……驳杂不纯,灵性尽失。如何不浊?”
傻柱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对方指出的问题,似乎……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他做菜向来追求味道浓、油水足,何时考虑过什么“本味”、“灵性”?
“你……你胡说八道!” 傻柱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做个不‘浊’的给我看看!”
陈御风并未动怒,反而像是被这幼稚的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