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竹的呼吸声再次平缓，林秋水才有功夫从宕机的大脑中摘取零件思考——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近了吗？
萧萼也是，平时基本都是要和他在一起。
那他呢，他们儿时的情谊呢？沈竹你以前那么维护我，说要和我一辈子的那些话，都是在开玩笑吗？
林秋水收敛下笑，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然后不自觉蜷曲背脊。
胸口好痛。
就连心脏也缺了一块。
唇落在她的发顶，鼻尖都是沈竹洗发水的气息。
也是，谁也比不上。
苦涩的笑蔓延上脸颊，明明是在陆地上却有被溺死的窒息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哭。
沈竹从来不属于谁，也不属于他。
可是、可是……
可是他只有沈竹了，不、应该说，他活下去的意义就只剩下沈竹了。
如果连沈竹都不要他，那他活的意义又是什么，他那么拼命的生存都是为了什么？
好空虚好空虚好空虚好空虚……
沈竹，你可怜可怜我，你救救我……
也许是胸腔的震动惹得怀里的人睡得不安稳，沈竹下意识翻身要往地下倒但又被林秋水眼疾手快捞了回去。
半梦半醒间，沈竹睁开了一点眼缝，却只看见人脸的轮廓和模糊的人影。
被捂热的手没有一点温柔地放在林秋水的脸颊两侧，然后狠狠揉了揉。
“别动，我要睡觉。”
语罢，没有得到回应的沈竹皱了皱眉，意识清醒了一点点但不太多。
“……你不开心？”
嗯。
林秋水雾沉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模糊的轮廓，晚上依稀可见沈竹呼出的热气。
脸上的手挪到了后颈，然后带着软绵绵的力度把他的头推向沈竹，他们的距离瞬间拉进。
接着，温软的触感落在他的嘴角，林秋水听见沈竹不满的嘟囔了一下，然后贴着他的嘴角找到了唇中。
笨拙的想撬开他的牙关但是毫无章法。
“秦——”
音节被吞没在惊呼声中，林秋水扣住她的腰把这个青涩的吻加重加深。
热气腾腾间，他终于舍得换气，游移到微凉的耳廓，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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