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他不再停留,迈开长腿,径直走进了旁边另一部刚刚到达、更为宽敞豪华的专属电梯。秘书和助理迅速跟上,留下那个男助理冰冷地扫了林薇和阿杰一眼,也快步走入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那张英俊却冰冷如雕塑的脸。
林薇依旧僵在原地,端着那个还在滴着残余液体的保温袋,后背的冷汗已经将深灰色的工装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冰凉的刺痛。高烧带来的眩晕感更加强烈。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陆沉渊身上那股极淡的、混合着雪茄与硝烟的独特气息,以及…他最后那道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
那不是看一个外卖员的眼光。
电梯镜面里,映出她惨白如鬼的脸和深陷眼窝中那无法掩饰的惊悸。
意外?试探?还是…致命的开端?深水埗的尘埃,第一次触碰到了云端之上的冰冷权杖。无形的丝线,已然绷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