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从她洗得发白的廉价衬衫领口,到她枯槁蜡黄的脸颊,再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后背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身处何等险境。
“坐。” 终于,陆沉渊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平静,听不出喜怒,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薇像是被赦免般,几乎是挪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身体僵硬地挺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头垂得更低了,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陆沉渊的目光扫过她放在膝盖上、微微蜷缩的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难以洗净的、属于后厨油污的淡黄色痕迹。他拿起桌上一个造型简洁的玻璃水壶,动作优雅地倒了半杯清水,透明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没有将水杯推过来,只是随意地将它放在靠近林薇这边的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说说看,” 陆沉渊开口,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光洁的桌面上,十指交叉抵着下颌,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牢牢锁定林薇低垂的脸,“一个在深水埗洗碗的姑娘,为什么觉得自己能胜任寰宇资本总裁办的行政助理工作?”
问题直白、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