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暴?”
此言一出,周边围观的民众立即应和道:“这书生说得对!”一个脚夫跟着喊道,“咱们穷苦人就没地方说理了吗?”
这一声呼应,仿佛点燃了引线,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跟着喊,要求官府查明真相、严惩恶霸、还百姓一个公道!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承恩公府,草菅人命!”
“还百姓公道!”
更可怕的是,如同推倒了第一块骨牌,人群中,接二连三地有人站了出来。
“我……我也要告!承恩公府的二公子,三年前强占我家铺子,打断了我爹的腿!”
“还有我!我丈夫给承恩公府运货,人说没就没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杀人偿命!天理昭彰!”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积压多年的血泪旧案。这些平日里敢怒不敢言的升斗小民,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消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传遍了京城,街头巷尾、甚至茶楼里,也有说书的先生将老妇人的遭遇编成书说、唱曲儿的编了曲,直唱得闻者落泪。
芷兰院内,苏晚晚听着青画激动不已的回报,只是安静地端起茶杯,吹开水面上的浮沫,轻轻抿了一口,才问:“凌云呢?”
青画的脸上是难以抑制的钦佩与激动:“凌云就在人群里,是他亲自带着两个兄弟,暗中护住了那第一个告状的老妇人。姑娘您是没瞧见,那场面,比戏台子上唱的《窦娥冤》还热闹呢!”
晚膳后,苏晚晚和萧衍在书房里商量后续对策,魏忠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王爷!姑娘!宫里传出消息,陛下连夜将太子传召进宫,听闻太子被陛下斥责!”
苏晚晚正在剥一个橘子,闻言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看向萧衍,萧衍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手,从她手里拿走一瓣刚剥好的橘子,放进自己嘴里,慢悠悠地嚼着。
苏晚晚瞪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剥了一瓣,递到他嘴边,萧衍就着她的手吃了,这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父皇骂他,‘治家不严,何以治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