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映出的鬓角竟生出几根雪白的发丝——这是强行催动法身吞噬的后遗症。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肖河推开阳台窗户,纵身跃下。七楼的高度在他眼中不过寻常,落地时足尖一点,已稳稳站在雨幕中的梧桐树下。他回头望向七〇三室透出的警灯红光,紫金灵力在体表凝成一层水膜,将所有痕迹冲刷殆尽。
雨还在下,冲刷着城市的罪恶与背叛。肖河摸了摸鬓角的白发,又看了看掌心若隐若现的玄鸟图腾。九劫法身的第一劫「锻体劫」尚未圆满,却已沾染了凡人的血。他知道,从踏入那间血色公寓开始,那个曾经在化工厂唯唯诺诺的肖河,已经彻底死了。
远处传来江水流淌的声音,仿佛在呼唤着玄元洞府的青铜门。肖河裹紧湿透的外套,消失在雨幕深处。鬓角的白发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这九劫之路,注定要在血与火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