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门启
万灵殿顶的星辉尚未散尽,韩立已将阵盘拓印于虚空,指尖灵力流转,引动周天星斗幡的星辰之力。阵纹如活物般蔓延,在两人身前织成一道丈许高的光门,门内流光溢彩,隐约可见无数星辰如砂砾般沉浮——正是通往域外的“星界门”。
“此门依星辰轨迹而建,每次开启只能锁定一个大世界,至于会到何处,全看机缘。”韩立指尖在阵盘上轻点,光门内的流光骤然加速,“准备好了?”
历飞雨握紧斩仙剑,剑身映出光门内变幻的景象,星斗幡的五行神光已在周身凝成护罩:“走吧,既是机缘,便无需强求。”
两人并肩踏入光门,身后的洪荒景象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混沌气流。气流中时而闪过破碎的星辰,时而传来遥远的法则轰鸣,却被护罩稳稳挡在外面。不知穿梭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片稳定的光芒,光门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片被血色云层笼罩的大地。
“这是……”历飞雨眉头微蹙,那片大地散发着浓郁的杀伐之气,与洪荒的平和截然不同。
韩立操控阵盘减速,光门缓缓落在一处荒丘之上。刚站稳脚跟,便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气,脚下的土地呈暗红色,仿佛浸透了鲜血,远处的山脉轮廓狰狞,竟似由无数骨骼堆砌而成。
“此地法则偏向‘毁灭’,灵力中带着凶煞之气。”韩立取出测灵镜,镜面的灵光刚亮起便剧烈闪烁,最终凝成一个扭曲的“战”字,“看来是个以争斗为常的世界。”
二、黑纹族
荒丘下传来兵刃交击之声,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历飞雨与韩立对视一眼,悄然隐匿身形,掠至山丘边缘俯瞰。
下方的峡谷中,数十名身着黑色甲胄的生灵正围攻一头狮首人身的巨兽。那些生灵皮肤黝黑,额头刻着暗红色的纹路,手中握着锯齿状的长刀,刀光闪过,竟带着撕裂空间的锐金之气,却比昆仑金脉的锋锐多了几分暴戾。
狮首巨兽虽力大无穷,体表覆盖着厚实的鳞甲,却在围攻下渐渐不支,嘶吼着倒下,被黑甲生灵们拖起,竟直接撕开皮肉生食起来,嘴角的鲜血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这些生灵以厮杀为生,气息与洪荒的魔神残念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纯粹。”历飞雨低声道,星斗幡已悄然蓄势,“他们额间的纹路,像是某种血脉禁制,在强化战力的同时,也在侵蚀灵智。”
正说着,峡谷另一侧突然冲出另一队生灵,身着银色甲胄,手持长矛,与黑甲生灵厮杀起来。双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不过片刻便尸横遍野,银色甲胄的生灵虽战力稍逊,却更懂配合,渐渐占据上风。
“是‘银矛族’,与黑纹族世代为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历飞雨与韩立瞬间转身,只见一位身披兽皮、手持木杖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老者皮肤枯黄,眼神却很清明,身上的气息微弱,却带着一丝与洪荒草木相似的生机。
“两位不是本地生灵吧?”老者拄着木杖,指了指天空,“星界门百年才开一次,每次都有异乡客来,只是大多成了黑纹族的口粮。”
三、夹缝生机
老者自称“守林人”,是这片土地上少数不参与争斗的族群后裔,世代守护着峡谷深处的一片“灵植林”,靠着林中的草木维持生计。
“这片大地叫‘血狱界’,千万年前曾是高阶修士的战场,残留的杀伐之气孕育出黑纹、银矛两族,他们以争斗为食,以杀戮为荣,连天地灵气都被染成了血色。”守林人领着两人穿过一条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里面却别有洞天——
一片不大的林地,草木虽稀疏,却透着纯净的生机,中央有一汪清泉,泉水泛着淡淡的灵光,饮之能平复心神。几个孩童正在泉边嬉戏,见到生人也不畏惧,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历飞雨与韩立。
“这是血狱界仅存的净土,靠着泉眼的灵脉才未被血色灵气侵蚀。”守林人舀起泉水递给两人,“但黑纹族觊觎这里的灵植已久,迟早会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