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白费。”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戒心镜可以给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前辈请讲。”
“破妄那家伙……”持戒护法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惜,“五十年前被心魔种侵蚀,堕入了碎星带裂缝。他手里有‘破妄笔’,能篡改修士的记忆,你们若遇到他,一定要……”
他的话没说完,虚影突然剧烈扭曲,冰碑上的金光变得黯淡,一股熟悉的紫色雾气从碑底渗出——是心魔种的气息!
“不好!是破妄护法的气息!”历飞羽星力爆发,挡在韩立身前,“他的残魂被心魔污染了!”
持戒护法的虚影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一半是刚毅,一半是狰狞:“快……毁了戒心镜……不能让它落入心魔手中……”
“不行!”韩立喊道,轮回之力涌入冰碑,“您撑住!我能净化魔气!”
金紫色的光华顺着碑面蔓延,与紫色雾气激烈碰撞。持戒护法的虚影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痛苦嘶吼,冰碑上的“持戒”二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碎裂。就在这时,守心剑突然嗡鸣,剑身射出一道红光,融入持戒护法的虚影——那是老舟残留在剑中的魂识!
“持戒!守住本心!”老舟的声音从剑中传出,虽微弱却坚定。
持戒护法的虚影猛地一震,狰狞的表情渐渐褪去,眼中恢复了清明:“老舟……你这老东西……”他苦笑一声,对韩立交道,“用守心剑刺入碑顶的凹槽,能暂时压制魔气,取出戒心镜!”
韩立没有犹豫,握住守心剑纵身跃起,一剑刺入冰碑顶端的凹槽。红光与金光交织,紫色雾气如潮水般退去,冰碑重新变得清澈,碑面缓缓裂开,露出里面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身古朴,背面刻着繁复的轮回纹路,正是戒心镜!
“拿着它。”持戒护法的虚影彻底透明,声音轻得像叹息,“戒心镜能照出心魔的本源,也能……照出初代仙帝被污染的真相。记住,破妄笔能篡改记忆,却改不了轮回的轨迹,你们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更要相信自己的心。”
虚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戒心镜中。冰碑轰然碎裂,寒心台开始震动,雪山的灵脉失去束缚,狂暴的灵力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快走!”韩立抓起戒心镜,拉着历飞羽飞身离开寒心台。身后的冰川在灵力冲击下崩塌,积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寒心台彻底掩埋。
飞出雪山范围,两人才停下脚步。韩立摊开手掌,戒心镜静静躺在掌心,镜面光滑如镜,却看不到任何影像,只有淡淡的金光在流转。
“这镜子……怎么用?”历飞羽好奇地打量着。
韩立尝试着将轮回之力注入,镜面突然亮起,映出的却不是两人的身影,而是碎星带的裂缝,裂缝中,一个手持毛笔的修士正站在初代仙帝的残魂旁,笔尖闪烁着诡异的紫光——正是破妄护法!
镜中的破妄护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目光穿透镜面,与韩立对视。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提笔在虚空中一画,镜中的景象突然扭曲,变成了南源村被魔物摧毁的画面,画面里的韩立正拿着剑,眼神冰冷地看着村民死去……
“是破妄笔!他在篡改镜中的景象!”历飞羽喊道,星力注入镜面,试图稳定画面。
韩立却盯着镜中的画面,眼神平静:“他想让我怀疑自己的本心,没那么容易。”他将更多的轮回之力注入戒心镜,金紫色的光华覆盖镜面,扭曲的画面渐渐清晰,露出了真相——镜中的“韩立”其实是心魔种变的,真正的他当时正被老舟藏在地窖里,拼命地想推开地窖门……
破妄护法见幻象被破,脸色变得狰狞,提笔再画,镜中突然涌出无数紫色的眼睛,朝着两人扑来。韩立握紧守心剑,一剑斩在镜面上,金光与紫光碰撞,镜面剧烈震动,最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淡淡的涟漪。
“好险。”历飞羽松了口气,“破妄护法的力量比想象中强,连戒心镜都能干扰。”
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