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那么这种制度,是腐朽的,我们应当摒弃!我们不需要神魔!”
殿内瞬间安静。
李骏继续道:“这不单是神、魔本身毒害世间,更是一些所谓的神使,祭司建立神魔为信仰的宗教,奴役了亿万生灵。凡以恐惧滋养的神和魔,其终点不是救赎,而是统治。凡被语言宣扬的神和魔,其本质,不再纯正,而是权力的工具。”
一名白须老修皱眉质问:“可若无神明威慑,人间,岂不更加放纵?世人愚昧,怎能自知节制?神明也许能成为世人指引.......”
李骏平静回应:“神一旦被命名为神,便已经偏离了祂的本真之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无为而无不为——这是道,不是神捆绑在我们精神上的枷锁。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真正的道,才是神,无需被冠以‘神’之名。而世间那些所谓的神魔,只是强大生灵的存在形态罢了。”
人群中,有年轻弟子喃喃低语:“世人供奉的神只是一介虚影......”
牛子凡这时开口,声音冷冽如霜:“世人崇拜神,换来的大多不是庇护,而是残暴与奴役,一种禁锢自由,充满欺诈世间制度。那些所谓神明,不过是比我们高一等的生灵,不仅用宗教制度规化生灵,还阻挠生灵修行和进化,自我认知本应在繁衍中进阶,而不是世代沦为他们的附庸和口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有的生灵还与神魔同伍,神魔就成了他们权力的投影,真是可悲!”
经堂内一片骚动。
有人质疑道:“神魔也是照应大道之存在,会不会是存在一些误解,让我们视角有所偏移?”
牛子凡冷笑:“神、魔?哪个不是将凡人性命如草芥?就如同,凡人看地上的蝼蚁,会悲悯它们吗?还是漠视、操控、利用?以凡人的视角看待蝼蚁,正如神、魔看待普世生灵。以蝼蚁的视角看待我等,正如凡人看待神、魔。”
这句话让许多修士心中一震,神色复杂。
李骏接过话头:“这次布道,我们感触颇多,世人生而敬神,多半源于死亡与苦难的恐惧,而非真正的理性崇敬。那恐惧催生虚构的安慰,不正是对苦难的否认?甚至是对弱者最后尊严的偷窃!连精神都被神魔占据!”
“任何生命,都应当被尊重。他们的自由,他们的思想,应当被守护!说是神也罢,魔也罢,不过是生命层次稍高一等罢了。可世人喜欢崇拜强者——哪怕强者以弱者为食,仍趋之若鹜。”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一片嘈杂议论,众修士低声言论。
不远处的郑石站起身来说道:“在神魔的威势前,弱者的奴性暴露无遗。以神魔之名,行鬼欲之实。他们欺诈、控制,圈养亿万生灵,侵蚀理性,洗脑灵魂,制造赎罪的循环,煽动仇恨,阻断进步……这是救赎吗?不,这是枷锁。”
一旁的王虎也点了点头,掷地有声:“这些神与魔,已经够贪婪了!他们拥有的,够多了!为何还要人们的信仰、人们的服从、人们的血肉与灵魂?为何连半点质疑都不容许?!”
经堂内的空气像被火煮沸,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一个白衣少年站起,面容稚嫩但眼神炽热,他正是净灵门的谷元。谷元拂袖而起,直视台上的李骏与牛子凡,声音带着不容推辞的急切:“可是——如果哪天,你脚下的蚂蚁也和你的生命等价了,你甘心么?你若从地上的蚂蚁,成长为神明,你会回过头,和地上的蚂蚁谈生命的尊重么?”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直刺在在座人的心上。
殿内一时喧哗,但更多的是沉默。有人低声附和“生命若等价,谁来管理秩序?”有人则在心中动摇。
李骏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起身,步入台阶,看着谷元,眼神深沉:“谷元,你的问题的确很犀利。但你假设的前提是:我们以实力来划分生命的价值。弱者只因弱而被允许受虐——这就是你的秩序吗?这种秩序应当被取缔,神、魔不应该存在,应当以在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