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片刻后,他怒火上涌,抬手就是一巴掌,把面前的案几都拍得“啪”的一声震响。
“混账东西!什么寿宴?!什么喜酒?全都给我撤掉!”
州府管家丁彦尹被狠狠踹了一脚,厅堂中瞬间寂静,所有人低下头,惊恐地等着城主吩咐。
黄耀贤咬牙切齿,眼神森冷:“传我命令——明日寿宴,改为葬宴!”
“啊?!”下人们一个个不明所以。
可城主根本不给他们惊愕的时间,继续冷声喝令:
“全城哀悼一月!酒楼一滴酒不得卖!荤菜,一概停供!所有的青楼、乐坊、戏馆,统统关门!再请一百名法师去药膳坊外,昼夜不休,给我念经超度!”
“另外,立刻下令兵士,三日之内,把全城翻个底朝天!任何可疑之人,登记在册,一个都不许放过!”
他的话宛如惊雷炸响,压得众人心胆俱裂。
“这……这不是开寿宴么?怎么……怎么变成葬宴了……”有个小厮忍不住低声嘀咕,却立刻被同伴捂住嘴,连连摇头,吓得他面如土色,不敢再多说一句。
很快,命令如同旋风般传开。
整座科峰城瞬间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酒家关门,街市冷清,兵士们如潮水般涌上街头,挨家挨户盘查。
在士兵如潮的搜查中,一个断了腿的男人,流着口水,一瘸一拐的走着。他是肖明清,今日柴思桐的发怒,伤及无辜,陈居都被搜魂,昏迷不醒,易恩光在柴思桐走后,擅自做主,给与钱财,遣散了一批故人,肖明清也是其中一人。
他孤身走在城西,内心既有悔恨,也有畅快!那个打断他腿脚的柴雪吟,终于被人杀死了,悔恨的是,如果当初,他能和赵宏平等人离开药膳坊,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身残地步。
来到正明药坊前,他敲了敲门,等候许久,没有人回应。而后他走到对面的护玉镖局问询,得知正明药坊已经关门三日了,估计是生意做不下去,暂时歇业休息了。
心思缜密的肖明清,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他随后摇了摇头,觉得吴鸣没有这个能耐,但如果当初的那个少年,还活着,说不定有这个本事,毕竟那个少年可是潘庄河一心培养的。
想到此,他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那一夜,科峰城内,彻夜难眠,官兵连夜搜查,到处鸡飞狗跳,不明所以的人们,人人自危,寿宴未开,丧葬已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