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月引诗,枯井藏佩
巴尔喀什湖的月夜,是被时光揉碎的银辉。湖水像一块无边无际的墨玉,平铺在中亚的旷野上,远处的岸线隐没在朦胧的夜色里,只有偶尔掠过的水鸟,翅膀划破寂静,留下几声清脆的啼鸣,转瞬又沉入更深的安宁。林野坐在小木船的船头,将那卷承载着千年秘密的残卷小心翼翼地摊开,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洒在泛黄的绢帛字迹上,竟与湖面荡漾的波光遥遥呼应,连成一片流动的银海。
“传闻此湖在唐代曾是北海的一部分,水域比现在辽阔数倍。”白素贞站在船尾,裙裾被湖风轻轻拂起,宛如月下翩跹的蝶。她伸出指尖,轻轻划过水面,一缕淡淡的青气从指尖溢出,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涟漪扩散开去,将月光的碎片搅得愈发迷离,“李白当年漫游北海,或许也曾驾着这样一艘小船,在此泛舟饮酒,吟出‘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诗句。”
林野抬头望向天空,一轮皓月高悬,清辉遍洒,远处的天山山脉在夜色中勾勒出雄浑的轮廓,与湖面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低头看向残卷,月光下,绢帛上“青莲”二字愈发清晰,边缘的缠枝莲绣纹仿佛活了过来,与湖面的波光相互映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从碎叶城到楚河河谷,再到阿拉木图的雪山,我们循着线索一路向西,如今终于到了巴尔喀什湖。”林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剑心在北海’,李白所说的北海,定然就是这里了。”
撑船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眼神却依旧清亮。他穿着一件厚实的羊皮袄,手中的船桨在水中轻轻一点,小船便借着惯性缓缓前行,几乎听不到多余的声响。老人一直沉默地撑着船,此刻听到两人的对话,又瞥见船头的残卷,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老人家,您知道些什么?”林野敏锐地察觉到老人的异样,连忙问道。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湖面深处,带着几分悠远的沧桑:“这巴尔喀什湖,藏着太多秘密了。”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久远的往事,“三年前,也曾有一伙人乘着大船来到这里,个个凶神恶煞,说湖里藏着李白的佩剑,在湖面打捞了好几天,最后什么也没找到,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白的剑?”林野和白素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他们一直追寻的是李白的剑谱,却没想到还有佩剑的传闻,这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老人抬手,指向湖心的一座小岛。那小岛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轮廓模糊,像是浮在湖面的一块墨渍。“看到那座岛了吗?”老人说道,“岛上有一口枯井,据老一辈人说,那口井通着一座唐代的地宫,当年李白或许就把东西藏在了地宫里。”
林野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激动不已。碎叶城地宫的地图标注着“青莲剑歌藏于冰井”,而这里的枯井又传闻通着唐代地宫,两者之间定然有着某种联系。“老人家,麻烦您把我们送到岛上去。”林野当即决定登岛探寻。
然而老人却连连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不行不行,夜里不能登岛。”他压低声音,像是在诉说什么禁忌,“这岛上邪门得很,每到夜里,就会发生怪事。有人曾试着夜里划船去岛上,可船刚行到半途,就被浓雾困住,无论怎么划都靠不了岸,最后只能原路返回。还有人说,雾里能听到有人吟诗,像是古时候的书生,听得人心里发毛。”
林野和白素贞闻言,心中愈发好奇。这岛上的怪事,会不会与李白留下的线索有关?“老人家,我们不怕。”林野坚定地说道,“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寻找李白留下的遗物,还请您行个方便。”
老人见两人态度坚决,犹豫了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好吧,我就送你们过去试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遇到怪事,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罢,他调转船头,奋力将船桨插入水中,小船朝着湖心小岛的方向驶去。
小船在湖面上缓缓前行,离小岛越来越近。湖水清澈见底,月光下能看到水下摇曳的水草和偶尔游过的鱼儿。四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