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杀戮之术,其中蕴含着禅心与诗意,是刚与柔的结合,是剑与道的交融。
白素贞也凑过来看,青气从她指尖溢出,拂过经卷上的字迹。瞬间,经卷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些经文与题字仿佛活了过来,在殿内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缓缓流转。“这诗句里,藏着剑歌最后一式的玄机。”她轻声说道,“‘湖光’是形,‘剑影’是势,‘禅心’是意,‘诗魂’是神。”
僧人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李白当年曾说,青莲剑歌的最后一式,需得在北海之畔,以禅心证诗魂,方能领悟。施主二人能寻到此处,便是与剑歌有缘。”他又转身走进内殿,这次捧出来的是一个木鱼,木鱼呈深褐色,质地坚硬,表面有一层温润的包浆,显然是年代久远的古物。
“这是李白当年在寺中使用过的木鱼。”僧人将木鱼递给林野,“他曾说,这木鱼的声音,能唤醒剑歌的真谛。”
林野接过木鱼,入手沉重,木鱼的表面刻着一朵小小的青莲,与他佩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他轻轻敲击了一下木鱼,“笃——”的一声,声音清脆而悠远,不似普通木鱼那般沉闷,反而带着一丝清冽的灵气,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就在木鱼声响起的瞬间,殿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户纸哗哗作响。紧接着,湖面上传来一阵异动,二人跑出殿外,只见贝加尔湖的湖面上,冰层渐渐融化,露出大片的湖水,湖水中央,一道青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光柱散去后,湖面上浮现出无数道剑影,这些剑影有的如流星赶月,有的如清风拂柳,有的如高山流水,有的如雷霆万钧。它们在空中交织、流转,形成一幅壮丽的剑舞图景,正是青莲剑歌的完整招式。从“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起手式,到“十步杀一人”的凌厉,再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的豪迈,一一在湖面上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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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站在岸边,望着湖面上的剑影,体内的灵气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他手中的青莲佩剑发出阵阵清鸣,剑身的青光越来越盛,与湖面上的剑影相互呼应。冰石也在他掌心发热,内部的青莲纹路渐渐舒展,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想起了在碎叶城残垣中寻得残卷时的震撼,想起了在布哈拉古城与盗宝者争执时的坚定,想起了在阿拉木图雪山与吐火罗人激战的决绝,想起了在阿尔泰山道拔出李白佩剑时的激动。一路走来,每一次发现,每一次激战,每一次与考古学者的交流,都让他对青莲剑歌有了更深的理解。
湖面上的剑影渐渐汇聚,最终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莲,悬浮在湖面上方。青莲缓缓绽放,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一道剑招,而在青莲的中心,是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天地与我并生”。
“原来最后一式是‘天地与我并生’。”林野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青莲剑歌的最高境界,不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而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以天地为剑,以万物为招,心存敬畏,心怀慈悲,方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
他举起青莲佩剑,按照心中领悟的招式挥出。瞬间,佩剑的青光与冰石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剑气,直冲湖面的青莲。剑气与青莲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化作无数道柔和的光雨,洒落在湖面上、岛屿上、山林间。
光雨所过之处,草木愈发青翠,湖水愈发澄澈,就连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更加浓郁。林野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这一刻得到了质的提升,体内的灵气与天地灵气完全连通,仿佛自己就是这片湖泊,这片山林,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白素贞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能看到,林野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温润而强大的气息,那是领悟了剑道真谛后的通透与从容。青气在她周身流转,与周围的灵气融为一体,她也在这一刻,对道法自然有了更深的感悟。
僧人走上前来,双手合十:“恭喜施主领悟青莲剑歌的真谛。”
林野收起佩剑,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