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丝,缠绕着青城山巅的巨石与古松。林野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青、白、黑、红四色光晕,那是二十八宿内力运转时自然流露的异象——东方青龙七宿之木灵气呈青,西方白虎七宿之金灵气泛白,北方玄武七宿之水灵气凝黑,南方朱雀七宿之火灵气映红,四色气流循着星宿方位缓缓流转,在他丹田处汇成一个微缩的星阵,每一次脉动都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
他本是为了稳固新突破的境界而来此闭关,却在三更时分察觉到一股磅礴至极的天地灵气自山巅另一侧涌来,那灵气中蕴含着截然相反却又相互纠缠的两种力道,一者炽热如烈阳,裹挟着焚山煮海的威势;一者寒凉如冰川,带着冻结万物的凛冽。两种力道看似针锋相对,却在某种玄妙的平衡下交融共生,引动得整个青城山的灵气都开始剧烈翻腾,仿佛有地龙在山底苏醒,要挣脱大地的束缚。
“这是……水火二气?”林野心中讶异,睁开眼望向灵气源头。只见不远处的悬石之上,一道白衣身影凌空而立,衣袂飘飘如月下仙子,正是白素贞。她双目微闭,眉心凝着一点朱砂般的红光,周身环绕着赤、蓝二色气旋,赤色气旋如跳跃的火焰,每一次舒展都有火星飞溅,灼烧得周围空气微微扭曲;蓝色气旋似奔涌的寒流,所过之处,山石上竟凝结出薄薄的白霜。
水火二气本是相克之物,寻常修士即便能同时修炼,也需小心翼翼地将二者分隔开来,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内力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可白素贞却能将这两种极端之力运转得如此圆融,赤蓝气旋交织缠绕,如太极阴阳鱼般循环往复,非但没有相互冲突,反而彼此滋养,引动的天地灵气越来越浓郁,甚至在她头顶形成了一片淡淡的云层,云层中电闪雷鸣,隐有水火交融的霞光流转。
林野屏息凝神,感受着那股水火气旋的运转韵律。他发现,白素贞的功法看似狂放不羁,实则暗藏精妙章法,赤蓝二气的交替频率恰好契合着某种天地法则,如同潮汐涨落、昼夜交替,带着一种生生不息的韵律感。而这种韵律,竟与他体内二十八宿内力的运转频率隐隐相合——青龙七宿的木灵气主生,朱雀七宿的火灵气主长,白虎七宿的金灵气主收,玄武七宿的水灵气主藏,二十八宿内力的流转本就是天地节律的缩影,此刻与白素贞的水火气旋相遇,竟如琴瑟和鸣,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这难道是……同源共振的契机?”林野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修炼的二十八宿功法,源自上古星图,讲究的是顺应星宿运转、契合天地秩序,内力运转沉稳有序,如星轨般恒定不变;而白素贞的水火即济功,则是以身躯为鼎炉,调和水火二气,追求的是阴阳平衡、生生不息,内力运转灵动多变,如流水般无拘无束。两种功法看似截然不同,却在核心韵律上有着惊人的契合度,就如同两个不同的音符,却能奏响同一首乐章。
念头既起,林野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心神沉入丹田,催动二十八宿内力缓缓运转。青色的木灵气自东方青龙七宿对应的经脉涌出,如春风拂过原野,带着生机盎然的气息;白色的金灵气自西方白虎七宿经脉紧随其后,如秋霜凝结万物,带着锋锐肃杀之意;黑色的水灵气从北方玄武七宿经脉流淌而出,如寒潭深水,沉静内敛;红色的火灵气由南方朱雀七宿经脉奔腾而上,如燎原之火,热烈奔放。四色内力按照二十八宿的方位排布,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无形星阵,星阵的每一个节点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天际的星宿一一对应。
随着林野内力的催动,那四色星阵开始散发出强烈的吸力,将周围翻腾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纳入其中。而此时,白素贞的水火气旋也感受到了这股同源的力量,赤蓝二气运转得愈发迅猛,赤色火焰气旋变得更加炽热,蓝色寒流气旋变得更加凛冽,两种力道交织碰撞,产生的能量波越来越强烈,引动得林野的四色星阵也开始剧烈震颤。
“来了!”林野心中一紧,连忙稳住心神,操控着四色内力按照既定的韵律运转,尽量让自己的内力频率与白素贞的水火气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