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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同人’的极致。”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与万物同心,与天地同频。当自身的道与天地大道相合,便能感知万物的心意,调动自然的力量,无需刻意催动,便能顺势而为。这书卷本是死物,可当我以无形态的水火之力托举它时,实则是与书卷的‘静’相合,与天地的‘和’同频,故而能不费吹灰之力,达成所愿。”
林野凝视着悬浮的书卷,又看向白素贞眸中流转的日月之光,心中如惊雷乍响,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自己这些年钻研星宿之道,总执着于二十八宿的具体方位、星斗的明暗变化,为了推演一份精准的星图,常常废寝忘食,却始终觉得隔着一层薄纱,难以触及核心。白素贞的一番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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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万物同心,与天地同频……”林野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渐渐泛起明悟的光芒。他转身走到另一侧的案前,这张案上堆满了各类札记、舆图与星象图谱,最显眼的便是一本装订整齐的深蓝色封皮札记,上面用朱砂写着“二十八宿考”四个大字——这是他多年来钻研星宿之道的心血结晶,记录了每一颗星宿的方位、运行轨迹、与节气的对应,甚至还有无数次推演后修正的星图。
他伸出手,指尖抚过札记粗糙的封皮,心中百感交集。从前他总以为,将这些星宿的细节研究到极致,便是掌握了星宿之道,可如今想来,那些不过是表象罢了。就像白素贞所说的水火,他执着于星宿的“形”,却忽略了其背后的“理”。
林野取来一方砚台,研墨铺纸。墨块在砚台中轻轻研磨,发出“沙沙”的声响,与窗外的风声、屋内的檀香交织在一起,格外安宁。他提起一支狼毫笔,笔尖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便在札记的末尾空白处,一笔一划地写下:“星宿之道,并非执着于二十八宿之形,而是借星宿之序,明大道之理。”
墨迹淋漓,力透纸背,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此刻的豁然开朗。写完之后,他并未放下笔,而是抬眸看向窗外。此时夜色已深,云层散去,漫天星斗如钻石般镶嵌在墨蓝色的天幕上,璀璨夺目。二十八宿如约定俗成的坐标,分布在天际,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缓缓运转,斗转星移,周而复始。
“从前推演星象,总想着精准复刻每一颗星辰的位置,计算它们的运行速度,却忘了问自己,这些星辰为何如此运转?”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的星斗,“日月交替,四季更迭,星宿轮转,这背后定然藏着天地运行的根本规律。就像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并非因为草木执着于自身的形态,而是顺应了天地的节律。”
他转过身,看向白素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日后推演周天星宿、群星列曜之道,也该如此。不拘泥于星辰的具体方位,不执着于一时的明暗变化,而是把握星辰运转的核心规律——那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与天地同息的节律。顺着这个节律推演,便能与天地同息,与大道同行,无论星象如何变化,都能洞悉其本质。”
白素贞静静地听着,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待林野说完,她缓缓点头:“你能悟透这一层,实属难得。孟子说‘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澜是水的表象,却能反映水的流向与力量;我们修行的‘术’,亦是如此。无论是你的星宿推演,还是我的水火修行,所谓的招式、方法,都只是通往大道的阶梯,而非大道本身。”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与林野并肩而立,一同望着漫天星斗。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与周身的日月之光相融,更显圣洁。“世人常说‘术业专攻’,却往往在专攻的过程中,陷入了‘术’的迷障。就像有人练剑,执着于剑招的精妙,却忘了剑意的本质是‘御’而非‘杀’;有人炼丹,执着于药材的配比,却忘了丹道的核心是‘和’而非‘烈’。”
“修行之路,最易犯的便是‘舍本逐末’。”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告诫,“我初学水火之术时,曾为了追求威力,强行催动水火二气,结果导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