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人看着他这般杀戮,竟被吓得疯了去,大嚎不止。
银钟悬于头顶,嗡鸣声不绝,将每一声哀嚎压得更加刺耳。
通道上的石板逐渐被鲜血浸染,形成一道鲜红的河流,蜿蜒着向殿外蔓延而去,浓郁的血腥气息如毒雾般笼罩四周。
周子卿脚步不停,手中银枪寒光闪烁,枪身染血,锋芒却愈发显得冷冽。
他一路横扫,双眼冰冷,神识铺展开来,仔细感应着那隐隐升腾的腥气。
那是一种让人作呕的罪恶之气,混杂着邪恶的波动,如同无数亡灵的哀嚎从地底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地底……”周子卿目光一凝,眉头微微皱起。这腥气的浓烈程度已经说明了其来源的恐怖。
他环顾四周,神识快速扫着每一座大殿,寻找着通往地底的路径。
“砰!”
一道大殿的木门在枪下轰然炸裂,内中一片混乱,有人在仓皇逃窜,有人试图硬抗,但无论如何,皆被其彻底碾压。
他从容走过大殿中的尸堆,神识捕捉到前方的腥气波动愈发浓重。
推开一处青铜门,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那路上石板铺就,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如同长年被鲜血浸染一般,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整条路蜿蜒向下,逐渐隐没于黑暗深处。
他站在门口,银枪横于身侧,银钟悬在头顶,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扩散出一圈圈的银色光芒,将周围的腥气稍稍驱散。
他冷眼打量着四周,鼻尖微微皱起,这腥气愈发浓烈,夹杂着一丝腐败的气息。
随着逐渐深入,空气中那股腐朽、腥臭的气味愈发浓烈,逐渐在侵蚀人的五官。
前方的空间豁然开阔,眼前展现出一个巨大的地宫。
地宫的中央,堆满了枯骨,有小山高,那些枯骨扭曲、扁平,形态各异,每一具枯骨都散发着幽暗的气息,眼眶空洞。
令人心惊的是,在这些枯骨的上方,几具女子的尸身被随意丢弃,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她们的面容惨白,眼睛紧闭,嘴唇微微张开。
她们的衣衫凌乱,缠绕着干涸的血迹,令空气中的腥味更加浓烈。
更为诡异的是,整个地宫中回荡着低沉的鬼哭狼嚎之声。
那声音忽远忽近,好像来自地底深渊,又像从枯骨中传出,夹杂着凄厉的尖叫和幽怨的低语,让人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心神动摇。
枯骨之上,一股幽深的黑气连绵不绝,升腾而上,如雾如潮,隐隐透着血光,不知被何处吸收去。
地宫的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水牢,有些水牢空荡着,但大多数之中都关押着一位修士。
水牢中的水泛着一股赤红色,像是被鲜血染红,水面上漂浮着不明的杂质。
周子卿目光扫过,眉头微皱。
水牢中关押的修士大多面容枯槁,形如枯木,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他们的修为在御虚境,但全都被刻下了禁制,筋骨断裂,周身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
其中一间囚室里,一个老者靠在墙角,满脸污垢,双目无神。
他身形瘦削如骷髅,露出的骨节上竟被钉入了黑色的长钉。
另一间里,则是一个面目清俊的青年。
他身着破烂的道袍,垂着头,四肢被锁链牢牢束缚,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
水中的红色光芒在不断流动,在不断吸取这些修士的力量。能量被吸入水中,不断地汇聚向地宫中央的那堆枯骨。
整个地宫都弥漫着浓厚的阵法波动,显然,这座地宫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阵法,日夜不停的在吸收着这骇人的气息。
“离火门果然歹毒。”周子卿冷哼一声,手中银枪微微一颤,杀意凝如实质,沿着通道铺散而下。
正当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地宫深处响起,打破了死寂的气氛:“哟,这是哪家的大少,好浓烈的杀意,真是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