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适应过初始的不适,三方修士各自散开,在山体内外寻觅矿线。
玄墟晶的气息极为隐晦,常藏于深层矿脉或裂缝之中。
唯有长久驻足,或凭特殊器具与感知法门,才可以察觉蛛丝马迹。
一时间,空旷沉默的矿谷中,只余敲击与震动之声四起。
太羽阁那位白袍女子盘坐在一处凹陷岩台之上,闭目感应片刻,指尖结出一枚咒印,点在身前岩壁上。
一道金光符阵浮现,但数息后光辉微暗,咒印不稳,灵力被悄然啃噬,令她眉头紧皱,不得不收手。
“此处若久留,怕是损耗不小。”她喃喃一句。
三方修士各自分散开来,循着不同的矿脉深入,交错穿插,又彼此维持着一种无形的间距。
偶尔相遇,也只是冷冷对视,步伐不停。
随着时间推移,三方越来越多修士深入地脉深层,不久之后,侧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连脚下的矿道都随之微微震颤。
周青脚步一顿,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交锋声。
“太羽阁和掌天殿的人,又打起来了。”一位青衫修士开口,他是队伍中看上去年纪最大的。
“这俩宗门,当真是见面就要掐?如此急不可耐?”紫袍女子疑惑问道。
“你才进入此界不久,自然不懂。”那人摇了摇头,“那两宗之间的仇怨,最浅的,都能追溯到万年前。”
此话一出,周围几人都侧目,连青甲女修都注意听着。
那青衫修士见状,继续道:“听说早在几万年前,这两宗便屡屡争锋,死伤无数。曾经的厮杀更是暴戾、血腥,只是近些年来有所收敛,不再大方面动手,但底子里的那股仇怨,从未断过。”
“也有说法是,他们各自背后的真正势力,本就水火不容。”另一人压低声音,“听说那两方势力在外界都非常强大,只是不知是哪两方巨擘势力。”
“所以他们才一见面就动手?”紫袍女子又问,她看上去三十来岁,气质极为熟艳。
“若真是背后势力争锋,那他们自然是代代相争,不会停歇。”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也多有复杂。
“我们乾元道庭不同。”
青甲女修同样接话,轻声道:“本就是散修汇聚而成,无根无基,靠的不是血脉传承,也不是万年底蕴,而是同道相携、守望相助。”
“能走到今日,全凭凝聚与共识。”
她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更何况,在此界之中,修为越高压制力就越强大。融天巅峰修士在此地都会被压制的难以走动,融天之上已经根本无法踏入,门中之人强大到一个地步后就会被迫离去。”
“所以我乾元道庭的掌门更迭极快,弟子更是代代更新,前一代人再如何恩怨,也早已随风消散。”
“但他们不同。”她顿了顿,继续道,“掌天殿、太羽阁,背后皆有庞然势力撑腰,传承完整,体系森严。”
“正是那背后的敌意,在一代代推动他们继续为敌......哪怕彼此不愿,也不得不接着往下斗。”
众人闻之点头,不少人只知晓这两宗有着恩怨仇恨,频频冲突,不曾想竟有如此更深层的缘由。
周青边听着几人谈话,边往深处而去,他指尖轻抚过岩壁,掌心贴在石面上,感应着。
他虽灵力无法动用,但神魂却依旧强大。他的神魂要比寻常融天初期修士还要强大不少。
“莫要太深,那边压制力更甚。”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青甲女子不知何时也到了他的身侧不远,目光始终落在他背影之上,察觉了他的不同。
周青未应,只略一点头,依旧向前。
走不多远,他陡然在一处断层缝隙前停下。
那是被岁月崩裂的矿脉通道,岩壁断裂间,有微光自缝隙中渗出,点点晶芒在黯淡矿谷中格外醒目。
他小心地走进那道缝隙,脚下的碎石嘎吱作
